满之境。不成熟的作品,还请众位前辈大贤多加斧正。”
蔡樰抚摸着胡须,眼睛里满是精光。
“晋人书韵,唐人书法,前朝书意,只此一言,你在书法一道,便可称为一代宗师了。想不到你年纪轻轻,见识却如此高超。说起来,我们这些老朽,除了昏聩无能,竟是赧颜啊。”
陈玉赶紧躬身行礼,态度愈发的谦卑。
“要不是有许多如同衍圣公、祭酒大人这样的前辈先贤搭桥铺路,我们这些后辈晚生又岂能窥见门道?正所谓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我们这些后辈晚生的些许进步,都是得益于前辈们的开拓和指引啊。”
这马屁拍的众位大佬舒舒服服,每个人都笑意盈然。
孔维贞指着陈玉的作品,笑道:“无论如何,你今日的所书,亘古未有,实乃开天辟地的作品。自今以后,陈体当可在世间立言了。”
陈玉吓的够呛,姿态愈发的谦逊。
“晚辈也只是略有所思,技法尚不成熟,可不敢开宗立派。还请诸位前辈多加指教,让晚辈能够寻到进步的方向。”
喵喵的,玩大了。
光想着在书法竞赛上胜出,所以使用了董其昌的书法。却不想这种集百家所长的书法,太过于惊艳,引起了太大的轰动。
在场的诸位大佬,对于陈玉不自满、不自矜的态度十分满意。
尤其是孔维贞,一边点头,一边伸手。
“你能做如此想,老夫也就放心了。我们这些痴老的人,恰逢其会,自然不能置身事外。你这幅作品,老夫便拿回去,帮你好好参详一番。”
他说的快,手上更快。别人还在回味的时候,竟然已经将纸卷了起来,说着便往自己的衣袖里塞。
蔡樰后知后觉,连忙一把按住。
“诶,衍圣公,你是圣人之后,学问精深,这是没错的。可是要说起书法,老夫在长安还是略有薄名。恰好陈小友日后也要去长安参加科举,这书法切磋一事,还是老夫勉为其难吧。”
孔维贞寸步不让,义正言辞。
“蔡祭酒这话可就偏颇了。陈小友乃我们河东东路的士子,和老夫乃有同乡之谊。我们比邻而居,日后切磋的机会肯定更多。”
这一下,其他的大佬也看明白了。
他喵的,你们两个哪是为了切磋指点啊,分明是眼馋陈玉的作品,想要趁机中饱私囊罢了。
那么好的作品,就算你们是衍圣公和国子监祭酒,那也是不能忍啊。
一时间,加入争抢的人更多了。
每一个都是报报名字,整个大乾文坛都抖三抖的人物。可是如今为了陈玉的一幅字,就差上演全武行了。
好在这些老家伙们全都功力深湛,棋逢对手,闹到了最后,也没有分出胜负来。
最后无奈,他们只好做君子协定。
陈玉的这幅《琵琶行》是属于大家的,每年轮换,各位大佬依次轮转,等于是人人有份。
唯独这份作品的所有者陈玉,没有任何的决定权。
不过陈玉却没有任何的不满,因为光靠这些大佬们的表现就知道,这一次的书法竞赛,他赢的毫无悬念。
果然,最后当各位参赛者的作品悬挂出来,让所有人观摩的时候,陈玉的作品就引发了山呼海啸一般的赞叹。
无数的书法爱好者都血红着眼睛,恨不得他把所写的每一个字都印到心里去,然后回去好好琢磨、学习。
齐州陈玉之名,在《鹊桥仙》、《水调歌头》、《励学篇》、《千手观音》、《青花瓷》、《笑傲江湖》之后,又以新的方式震撼了当代文坛。
看着陈玉被众星拱月,又被吹捧拥戴,再看看自己的冷清孤单,梁铉心中真是嫉火焚天,恨不得立刻抄了宝剑,把那个可恶的家伙大卸八块。
只可惜,他不能,也不敢。
大乾初创,法纪严明。哪怕是他这样的世家子敢胡来,都不用皇帝下令,洛阳知府都能斩了他。
如今的官员,大多数都是随着乾丰帝从战火中走出来的,一个个的威风煞气,可不惧梁家的权势。
不过梁铉在略微挫败之后,却又振奋起来。
“哼,得意什么?这才只是今日的第一场,我看你后面还能有什么作为?”
这第六日乃是棋、书、画的三项综合比拼,从上午开始,一直进行到晚上。
如今书法比拼结束了,绘画的比拼立刻开始。
陈玉获得魁首的作品被珍儿重之地裱糊起来,谁也不敢怠慢。
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篇《琵琶行》如今乃是至宝,万金不换。稍微损毁,都是千古罪人。
等看到各路参赛者再次回到位置,所有人又都期待起来。
书法绝艳的陈玉,这一次在画作上,会不会又给他们什么新奇的感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