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就不能让乾丰帝有别的意思。
既然《破阵子》不能用,他便只好搜肠刮肚,看看有没有可堪一用的其他作品了。
挑来选去了好久,到了第二早晨,他才找到一还算是过得去的作品。
秋色渐将晚,霜信报黄花。小窗低户深映,微路绕欹斜。为问山翁何事,坐看流年轻度,拚却鬓双华。徙倚望沧海,天净水明霞。
念平昔,空飘荡,遍天涯。归来三径重扫,松竹本吾家。却恨悲风时起,冉冉云间新雁,边马怨胡笳。谁似东山老,谈笑静胡沙。
这南宋叶梦得告老还乡,回家之后的作品,意境只能说一般般。不过用来应付科举,倒是绰绰有余。
尤其是最后一句,“谁似东山老,谈笑静胡沙”,便是缅怀他在仕途时,跟随宋高宗抵御金国南侵的功绩。
用在此处,完全可以当做仕途游宦的最佳代表。
谁不想宦海沉浮几十年,归田隐居之后,回忆起平生杰作,可以欣慰闭眼?
陈玉可以把这个当作是自己的志向,立志进入仕途,竭尽所长,匡扶社稷,建立丰功伟业,然后又可以功成身退,俨然是士大夫的标准志向。
写出这样的词来,谁也挑不出错。
更何况前面有了一《凉州词》,相信在这一场的考试中,没人可以过自己。
三场省试下来,加上中间的休息时间,足足有半个月之长。对于人的精神、体力的消耗,可谓是非常严重。
等这一场考完,大家从贡院里出来时,已经有不少人摇摇欲坠了。
唯独陈玉红光满面,神态安闲,似乎跟旅游一样。
没办法,有皇帝帮他作弊,这个考试一点难度都没有,完全不需要耗费精神。
另外郭府给他准备的吃食也十分丰富,鸡鸭鱼肉、果蔬米面样样俱全。
最妙的是,他离着火炉很近,可以在监考官的监视下,把饭菜热一热再吃。
相比起其他冻的死去活来,却只能啃冷窝窝头的士子来说,他就跟住五星级宾馆一样。
“公子,考的如何?能中吗?”
这一次史华铎也待不住了,亲自来到了贡院外面接他。一见面便如此问到,似乎比陈玉还要急切。
“呵呵,是我考状元,又不是你,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史华铎挠挠头。
“咋能不激动呢?公子要是考不中,不就没法和我家小姐完婚了嘛。”
陈玉呵呵一笑,把考篮扔给了他。
“劳你费心,还是想想晚上吃什么吧?”
说话间,眼神一转,他便看到了刚刚走出来的梁铉。
这家伙竟然和他一样,同样笑容满面,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考的不错。
待梁铉走的近了,陈玉忍不住讥讽起来。
“怎么地,梁公子这次把握十足了?那真是可喜可贺啊。”
如果是以往,面对陈玉的时候,梁铉肯定是愤怒难以自持。然而很奇怪的是,此时见到陈玉,梁铉竟然不悲不喜,平淡异常。
“呵呵,考的好又如何?考的不好又如何?”
梁铉这然的心态,让陈玉异常难受。
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梁铉。
他印象中的那个梁铉,是狂暴而浮躁的。一副目中无人、骄傲自大,容不得别人比自己更加优秀的人。
按理说,上次在曲江文会被自己暴揍一顿,他要么就彻底爆炸沉沦,要么就再也压制不住愤怒迅报复回来。
可从那以后,梁铉却好像销声匿迹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在陈玉的面前。
这还是在曲江文会之后,陈玉第一次见到梁铉呢。
然而这个梁铉的样子,让他十分的陌生。
梁铉似乎也明白自己的变化让陈玉接受不了,不由得抿嘴一笑,语气依旧不疾不徐。
“呵呵,看起来陈公子这一次考的不错?看你春风得意的样子,恐怕这个贡元也是没跑了?”
陈玉冷哼一声。
“怎么?你很羡慕?”
梁铉却慢慢地摇着头。
“贡元算得了什么?后面不是还有殿试呢嘛。等着,咱们殿试的时候再做计较吧。”
说罢,他也不给陈玉反驳的机会,便在一群士子的簇拥下远去了。
看着梁铉远去的背影,陈玉的眉头紧锁。总感觉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
倒是史华铎担心不已。
“幸好公子刚才没有和那个家伙打起来,他身边的那些人可真壮啊。他们那么多人,真打的话,咱们两个就吃亏了。”
陈玉摇头失笑,不去想乱七八糟的了。
“你这厮在胡说什么?大家都是读书人,诗词文章上见高低,哪有动不动就斗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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