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就算对长安第一美人有什么想法,也得憋着藏着。
想到这些,他连忙又介绍起了陈玉。
“白小姐,说起这位的话,恐怕你就更加高兴了。他就是我大乾第一才子,当朝驸马,忠靖侯陈玉陈世美。”
在左庚还在介绍的时候,白玫瑰的目光就已经锁定在了陈玉的身上。或者说,从她来到这边开始,目光就若有若无地盯着陈玉了。
别人或许还没有察觉的出来,但陈玉也一直在看着她,自然能够体会到这种不同。
他很明确,眼前的这个女子一定认识自己。不然的话,她的目光不会这么意味难明。
这让他看的更加仔细了,不知道的人,都会感觉他的目光太过于莽撞,有唐突佳人的嫌疑了。
不过此时大家更在意的,是白玫瑰的反应。
因为在听了左庚的介绍之后,这个之前一直不苟言笑,气质清冷的美人,竟然泛出了一抹让人惊心动魄的笑意。
“哎呀,真是想不到,奴家竟然不知陈状元当面,实在是莫大的罪过。陈公子威名赫赫,文采斐然,普天下间的女子,都希望求陈状元一面而不可得呢。既得陈郎,此生无悔啊。”
她说的痛快,周围的人却全都面色古怪。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左庚对她心生爱慕。除此之外,秦王也对她颇有好感。
但凡是聪明的女子,肯定会知道轻重,也知道该如何应对。
结果呢,这位却弃左庚和秦王的好意于不顾,只夸赞陈玉的了不起。
这是……在拱火啊。
果然,左庚和秦王的脸色都变了几变。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紧蹙的眉头,还是证明了他们的心情十分恶劣。
这还不算,有聪明的人,又从白玫瑰的话里听出了不一般的地方。
她只叫陈玉为陈状元,却不是陈驸马、陈侯爷、陈御史,这就很有意思了。
现如今谁不知道陈玉已经成婚,妻子还是当朝长公主,所以在外人们多称呼他为陈驸马。
毕竟公主乃皇家子弟,凤子龙孙,地位高于一切。驸马的称谓,还要在侯爷、御史之上。
可白玫瑰却直称其为陈状元,那就是刻意无视了陈玉已经成婚的事实,似乎别有想法啊。
一时间,众人表情无比的古怪,眼中闪烁着八卦之火看向这边,准备看看好戏。
陈玉的心里也是翻江倒海,但是却与别人自不相同。
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已经确定,眼前这个白玫瑰,分明就是聂小倩。
他直直地看着笑靥如花,但眸子里清冷依旧的佳人,决定单刀直入。
“聂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曾问过林广河,你不是和师兄在沂蒙山吗?”
“哗……”
众人一片哄然,纷纷议论起来,搞不清楚陈玉的说法是什么意思。
听他的语气,显然和这位白玫瑰小姐是旧识啊。可为什么叫白玫瑰为聂小姐呢?
大家也都猜到了,白玫瑰不可能是本名,也许是这位的艺名。
可据说这位白玫瑰小姐乃是官宦子弟,又不是青楼女子,弄一个艺名又是为哪般?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大家都很好奇的是,陈玉为何会和白玫瑰认识,还知道她姓聂?
但白玫瑰的表现,却又让大家疑惑不已。
只见她眨巴眨巴清秀的大眼睛,一脸的懵懂。
“陈状元你在说什么?奴家不懂你的意思?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情况的变化,最紧张的人就是左庚了。
他很清楚陈玉的优秀,自问如果自己是女子,恐怕也无法逃避出他的魅力。
假如白玫瑰很早以前就和陈玉认识的话,他不信这两人没有什么宿缘。
白玫瑰的话,等于是将他从忐忑中解救了出来。
他一脸的兴奋,迭声地道:“对对对,世美,你一定是认错了。白小姐才刚来长安不久,不可能和你认识的。”
陈玉忍不住翻起了白眼,对于这位仁兄的见色智昏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
他指着白玫瑰,没好气地道:“你看看她的样子,觉得我能认错吗?”
这话让左庚错愕不已,神情苦闷不已。
凭心而论,他也知道陈玉说的没错。
类似于白玫瑰这样绝秀无伦的女子,只要见上一面,那便是终生难忘。
以陈玉的才智,有岂会认错人?
可白玫瑰果然是左庚的救星,她再次说的话,又让左庚鲜活了过来。
只见她的素手捧着脸颊,状似惊喜地道:“难道奴家和陈状元的故人很像吗?哎呀,那可真是奴家的荣幸。”
说就说嘛,偏偏她捧着脸颊的手很奇怪。
最突出的指尖就搭在右眼的下方。指尖和眼眸之间,一颗清晰的苦情痣被陈玉看的清清楚楚。
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陈玉清楚的记得,聂小倩的脸上是没有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