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孟南贞好笑地看着这个似乎胜券在握的御马监掌印太监,杀心已起。
“呵呵,平息兵乱这件事,就不劳张公公费心了。不过你的罪责,那是难以宽恕的。今日不砍了你的脑袋,怎么向天下人交待?”
张锴唬了一跳,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直白的。
他一边朝周围的亲信们使动眼色,一边尖声道:“你是谁?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咱家警告你,咱家是皇爷亲自任命的御马监掌印太监。这里的一切事物,都是咱家说了算。你要是敢胡来,咱们就到皇爷面前说理去。”
这还不算,他又转头看向信王。
“殿下,如今乱兵纷扰,京师百姓深受其苦。没有了咱家,乱兵谁的命令也不会听。而且兄弟们的要求很简单,只要惩治了胡乱杀人的李永贞,兵乱瞬间可平。还请殿下三思,莫要弄出不可挽回的局面。”
信王十分的紧张,却只看向老神在在的孟南贞。
“孟先生,你如何说?”
孟南贞摇摇头,语气十分冷漠。
“这等奸宦,只会弄权生非。让他活着,天理不容。”
张锴益一声尖叫,“你疯啦?”
马赛也冲了出来。
“老少爷们,信王殿下偏听偏信魏忠贤,是要将咱们赶尽杀绝啊。走,咱们去找皇爷说理去。”
登时,御马监的一干太监们纷纷鼓噪起来,看样子是要把乱子弄大。
还有几个孔武有力的张锴亲信,已经慢慢地摸到了近前,似乎随时准备暴起。
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只要控制住信王和孟南贞,那今日这场兵灾,就谁也阻止不了了。
到时候,即使是天启也不得不让步。否则的话,要是被乱兵冲进了紫禁城,大明国祚都要崩塌。
看到这些太监们露出了疯狂的样子,孟南贞的笑意愈发的讽刺。
“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既然这样,咱家就成全你们。”
张锴一呆,忍不住问道:“你说什么?”
孟南贞却不再说了,些许安静的营帐内,猛然刀光如同匹练闪电,瞬息之间交织出了一片血网。
一阵阵惊恐尖利的吼叫声中,张锴和马赛的脑袋已经飞上了半空。
除此之外,他们身边的几个太监无一幸免,全都捂着伤口哀嚎着倒地。
至于周围的信王和腾骧四卫的将校们,则全都吓呆了。
谁也没有想到,孟南贞这个看起来清秀瘦弱的小太监,竟然会暴起杀人。
直到他杀了张锴和马赛之后,周围那些两人的亲信们才反应过来,纷纷嚎叫着拔出武器,想要反抗。
孟南贞丝毫没有惧意,手中一柄倭刀不退反进。左右一分,便有两个高手握着手腕痛不欲生。
与此同时,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穿过了两人,刀尖却已经扎入了另一人的咽喉。
接着反手握住刀柄,身形前进的过程中,刀锋也围着那人的脖子转了一圈,却恰好切断了另一个高手的脑袋。
短短三个呼吸不到的时间内,大帐里已经躺满了一地的死人。
张锴等御马监的太监们还好说,全都是手无缚鸡之力。
可他们的那些亲信武士,却全都是靠着银子养起来的。
文进宝等人最清楚,这些人是有多么的悍勇。
平素腾骧四卫大营里的勇武之士,桀骜之辈,全都是被这些高手给压服的。
然而今日在这里,孟南贞孤身单刀,竟然将他们全部斩杀。快到不可思议的身法,凌厉至极的刀法,让文进宝等武将们全都头皮发麻。
他们平日里自诩为骁勇,此时却也不禁抹着自己的脖子,十分怀疑,自己等人能够挡得住孟南贞的一招半式。
一口气杀了十多个人,孟南贞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他沐浴着热气腾腾的鲜血,犹如煞神一样地看着文进宝等人。
“好了,指使兵乱的张锴等人已死,余者无辜。文指挥使,尔等可能平息兵乱?”
文进宝打了一个哆嗦,连忙单膝跪倒。
“请殿下和公公放心,下官等立刻出发,但凡还有一人胆敢作乱,下官必将他们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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