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大明皇威之下,雄主之姿这样的评价谁敢承受?
哪怕郑芝龙觉着自己成就非凡,但也谨慎的很。
“呵呵,公公谬赞了。在下就只是我皇治下一小民,风里雨里混口饭吃罢了。”
孟南贞已经明确了。
这个郑芝龙,果然是一个人物。
“呵呵,郑先生太谦虚了。你的这口饭啊,可不简单,连我皇都看上了。”
此言一出,船上原本还算是和谐的气氛荡然无存。
特别是郑芝龙背后的手下们,更是一个个刀剑出鞘,显然一言不合就准备动手。
郑芝龙也是怒气一闪,哼道:“公公所言何意?在下不是很明白。”
孟南贞抬起手来,指着眼前碧蓝广袤的大海,道:“这片地域很赚钱啊,流淌着金山银海,所以陛下和朝廷准备入场了。郑先生,你是欢迎还是不欢迎啊?”
郑芝龙脸色青紫,终于明白,眼前这人是抢自己饭碗的了。
“呵呵,大海风高浪急,诡谲莫测,公公想要到此一游,可得有点真本事才行啊。”
孟南贞偏着头,一直盯着他。
“朝廷的本事大着呢,再说有郑先生为我皇效力,自然无惧风险。”
郑芝龙轻轻地探手下去,摸到了刀鞘,语气也刚硬了许多。
“公公是来招安在下的吗?”
对于明朝的招安,郑芝龙并不陌生。
事实上这么多年来,明朝一直都在做。特别是福州知府蔡继善,前前后后已经和他联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只可惜,蔡继善官职太低,开出的筹码有限,他才始终吊着,并没有答应。
反正明朝的海防糜烂,军无战心,根本就不是他手下虎狼之师的对手。
那蔡继善不但要好好地结交他,还得求着他不要使坏。
否则的话,福建沿海将永无宁日。
他满以为,是福建的官府眼看着他势大难制,所以奏请了朝廷,派来了更大的人物要招安他呢。
那他就要看看,朝廷能开出什么筹码了。
给的筹码足够了,答应也没什么。省的明廷给他使坏,可以让他放心发展自己的势力,同时还不用担心留在老家的亲人安全。
给的筹码不够,自然是一拍两散。
他手下那偌大的势力,自然也不怕明廷如何。
真要惹急了他,立刻搅他个天翻地覆。
正因为胜券在握,所以郑芝龙老神在在,等着孟南贞开条件。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孟南贞表现的比他还要淡定。
“你得答应,也必须要答应。不然的话,你就死定了。”
这话嚣张,惹得郑芝龙背后的一个人暴跳如雷。
“放你娘的臭屁,你这个没卵子的狗太监,在海上还敢嚣张,信不信老子把你丢进海里喂鱼?”
说着,那人一挥手中的九环大刀,就想要动手。
孟南贞身边,沈炼二话不说迎上,绣春刀寒芒绽绽。
眼见着双方起了火药味,钱谦益吓的够呛,连忙站出来说合。
“哎呀,孟公公,一官,咱们有话好好说。都是来交朋友的,何必闹的那么僵呢?”
郑芝龙泛着危险的目光,看着孟公公,哼道:“牧斋公,这位小公公可不像是来交朋友的啊。”
钱谦益有些为难,看向孟南贞。
孟南贞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翘起的二郎腿一晃一晃的,十分悠闲。
“郑芝龙,咱家当然不是来和你交朋友的。这一次,是咱家给你最后的机会。你选好了,今后大富大贵。你要是选错了,你全家都得死光光。”
郑芝龙岂能忍受的住,噌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喝道:“哈哈哈,在下纵横东洋数载,几度出生入死,却也不是被吓大的。小公公,你想要在下的命,你凭什么?就凭大明那些烂糟糟的官兵吗?”
他有这个底气,因为这两年来他和福建的官兵打了不知道多少仗了。
大明的军队水平如何,他太清楚不过了。
指望着这些军队来对付自己,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相反,郑芝龙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动动刀子,让这位异想天开的小公公,尝尝鲜血是什么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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