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贞呵呵笑着,不以为忤,径自走过去,坐在了他们的对面。
“几位气势嚣张,这是准备公堂会审吗?”
看到他意外的表现,王体乾等人全都惊诧莫名。
在他们的心目,孟南贞只是潜伏在崇祯身边的探子而已。见到他们,不说磕头问安,胆战心惊才对。
可如今呢,孟南贞这副沉稳自信的样子,明显是主客颠倒了啊。
许显纯眯着眼睛,危险地瞄着孟南贞。
“你是准备造反吗?”
以前面对许显纯,孟南贞都是俯首帖耳,不过这一次,他直接顶了回去。
“呵呵,许大人,你是皇帝吗?造反这个词,用不到你的身吧?”
田尔耕拦住欲暴起的许显纯,恐吓道:“孟南贞,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孟南贞翘起二郎腿,弹了弹衣服下摆的水渍。
“身份不身份的,今日过后,可大不一样了。”
崔应元却注意到了孟南贞身后的沈炼。
“你是沈炼?你不好好在锦衣卫里当差,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出去,这里是你能进来的地方吗?”
沈炼的目光却始终盯着许显纯,对于崔应元的话,格外生硬地顶了回去。
“崔指挥见谅,在下如今只听孟公公的差遣。”
崔应元一跃而起,拍着桌子怒吼道:“你是找死吗?”
他一个堂堂的指挥使,能够认识沈炼这个小旗,已经是对方的荣幸了。
可沈炼竟然丝毫不给他面子,这让他如何能忍。
从见面开始到现在,所有的过程都已经超乎了王体乾等人的意料。
情知出了变故,涂辅冷着脸问道:“孟南贞,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孟南贞也不耐和他们纠缠了,尤其是在看到街道对面酒楼走过的人后,便干脆摊牌。
“凭你们这些货色,也想对付陛下?跳梁小丑,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
王体乾身子一个栽歪,惶急地问道:“你说什么?”
许显纯却已经忍耐不住了,呛啷一声拔出了绣春刀,怒喝道:“咋还不明白呢?这小兔崽子,投靠了狗皇帝,把我们卖了。”
“啊?”
田尔耕吓的一个激灵,竟然直接从椅子掉了下去。
杨寰却还算是有胆色,同样抽出了刀子,骂道:“好小子,敢尔?”
阉党当,最武勇的人莫过于许显纯了。
“宰了他!”
说着,他挥舞着绣春刀,化出一片光幕,罩向了孟南贞。
沈炼大吃一惊,料不到许显纯的功夫如此威猛,想要拔刀似乎有点来不及了。
说那时,那时快,孟南贞身后的照壁猛地应声破碎,紧接着五杆长枪带着威猛无俦的气势刺向了许显纯。
许显纯也没有料到这里竟然有埋伏,忌惮于长枪的威猛,不得不又退了回去。
这么一会儿工夫,对面酒楼响起一片破空声。
锐利的弩箭席卷而来,直接扎在了田尔耕、王体乾、涂辅三人身。
田尔耕和王体乾当场毙命,涂辅没有命要害,只是捧着受伤的地方大声哭嚎。
这一幕,让阉党其余的人都吓的肝胆俱裂。
他们是真的没有想到,孟南贞真的敢杀人,而且还布置了天罗地。
可怜他们准备不足,已经成为了罗的羔羊。
在五杆长枪之后,包间的木门直接被踹开,一群黑衣短服的高手冲了进来,直扑许显纯和杨寰。
甫一交手,许显纯皱起了眉头。
因为这些人的功夫太厉害了。
虽然单打独斗不是他的对手,可这么多人进退有据,掩护攻杀,竟然让他开始手忙脚乱起来。
眼见着崔应元被乱刀分尸,杨寰也被逼到了墙角,估计难逃一死了。
许显纯最后愤恨地看了一眼孟南贞,估计是想要把仇恨记在心里。
然后手的绣春刀连挥数下,砍伤了几个高手。趁着包围出现漏洞,他直接一团身,撞开了栏杆,跌落到了暗巷里,闷头便跑。
孟南贞呵呵一笑,“可不能让他跑了哦。”
沈炼头脑一热,想也不想,直接也跟着跳了下去,追踪而去。
眼见着包厢里的厮杀进入了尾声,孟南贞看也不看,打开精致的纸伞,也下了楼。
离开了杏花楼,不代表安全了。
许显纯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依旧没想到暗巷里的埋伏依旧层出不穷。
眼见着两边高墙如同峭壁,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好靠着手的刀来杀出一条血路了。
而没有了阵形的围困,那些高手们再难以阻挡住他。
许显纯拼杀了一路,直累的气喘吁吁,可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他的刀下。
正前方,已经依稀能够看到小巷的出口了。
只要到了那里,他能逃出生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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