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千夜只感觉内心一阵绞痛。
因为他望着**溪那张醉红纯洁的俏脸,以及明眸中小小的骄傲得意,仿若……自己亏欠小丫头的,远比之前想象中要多。
做饭烧菜这种听起来再平常不过的家务,只有真正长大成人独立生活,才能明白究竟有多辛苦麻烦。
就算是千夜,都感觉自愧不如。因为除了蛋炒饭和方便面之外,貌似他还真没有能拿得出手的厨艺。
而那道剁椒鱼头,就连吃不惯华夏菜的苏菲都赞叹有加,可想而知水平究竟有多高,而**溪,却觉得不如自己水平高。
可想而知,小丫头守在灶火旁满头大汗却仍旧努力踮着脚尖烧菜的时候究竟有多辛苦甚至辛酸。
但她却觉得这是自己理所当然的分内事。
试想一个身患骨癌的柔弱少女,却从来不曾向病魔低头,反而用尽自己最为烂漫的笑意,面对生活。
而小白也正是因为家徒四壁,才没有选择当初厮混的网吧老板给出的微薄薪水的网管,而是选择扛着行李出去打工,只求每个月寄给家里的信封能厚上些许。
再回想自己和父亲姐姐的冷战,只感觉自己是个不明事理的混蛋……
直到此时,苏菲才注意到,**溪那修长却不算无瑕如玉的手掌上,还有一道疤痕,那正是某次烧菜不注意而烫伤的……
不知何故,原本清澈如宝石的美眸,渐渐湿润起来,就连包厢内三个自诩坚毅的男人,都感觉喉间一阵说不出的苦涩。
隐约间,沉默的气氛内平添着细微的抽泣声。
唯有**溪,还是一副不解疑惑,柳眉微蹙的望着玉手捂面美眸湿红的苏菲,轻喃的婉音仿佛做错事的孩子:
“苏菲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我……”
话未说完,便被千夜苦涩的话音戛然而止:“没事,梦溪,你吃饱了,咱们就回家吧。”
坐在木椅上的韩少没说什么,只是径自把账单结了,没有因为这点小事而惊动千夜。
只是未经世事的**溪就算再懵懂无知,也看出了几人的反常,却不知该如何劝解抽泣声越来越明显的苏菲,只能一脸委屈的拉着脸色复杂的千夜,婉音依偎绵软:“千夜哥哥,你能帮梦溪劝劝苏菲姐姐么?她究竟怎么了……”
微微俯身,千夜望着近在咫尺的纯真明眸,轻抚着柔顺如墨的青丝,尽量撑出一抹温煦的笑意,但话语却充斥着化不开的苦涩:
“傻丫头,难道你累了难受了,受了委屈了。就从来没有哭过么?苏菲姐姐她没事的。”
哪知**溪闻言,微微斜着小脑袋,玉指抵着樱唇,一脸正经的回答道:“哥哥说,女生要是哭红了眼,就嫁不出去了。所以我那以后,我究从来就没有哭过。”
刹那间,趴在桌上的苏菲柔若无骨的娇躯颤抖不止,肆无忌惮的抽泣声,直让千夜紧抿的双唇渗出血丝。
诚然,**溪的回答的确有些不合时宜,但此时却没有一个人去责怪她。
因为不配。
若墨低着头,玉肘紧搂着韩少的胳膊,婉音依偎轻柔,说出了只有少女翻云覆雨过后才偶尔厚着脸皮说出的称呼:“老公,以后我也做菜烧饭好了,向梦溪学习,做一个贤妻良母。”
韩少闻言,不禁笑了。笑容像是在讥讽千夜,却又让若墨感觉莫名的伟岸。
“不需要,只有最废物没用的男人,才会让女人每天亲自下厨房做饭。”
话音不重,但也不轻,足够让千夜听得一清二楚。
而韩少语气中的嘲讽,也没有半点遮掩客气的意思。
千夜无语。
只感觉内心如刀割般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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