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笑,两个人大笑,整个屋里的人都大笑。
晓晓不解地看向齐妙可问道:“叔叔说的震动模式,是什么?”
齐妙可忍不住笑出眼泪,抹了一下眼角说道:“叔叔坐的是电动椅子,所以可以震动。”
晓晓摸摸自己的头继续问道:“那他们笑什么呢?”
“哈哈……”大家齐声笑。
钱进搂紧郑国达的肩膀说:“国达,你真牛,把大家沉重的心情一下变轻松了,不知道华哥能不能听到你的笑话?”
郑国达说:“我再努努力,争取把华哥笑醒,注意听着啊!说:‘有一天,我对钱进说,你是猪!他很不高兴,说了句我是猪才怪,我觉得这名字也不错啊!我就喊他猪才怪,钱进很是生气,他越是生气我就越是喊他猪才怪!猪才怪!终于有一天他忍无可忍地说道我不是猪才怪!’”
话罢,空气静谧几秒,只听到一个声音:“会放屁的猪!别吵人休息!”
闻言,大家齐刷刷往病床上看去,这个熟悉的声音,虽然有些虚弱,有些沙哑,但是确定无疑是病床上的陆韶华发出的声音。
满屋子的人一起涌向床边,任芮芮和齐妙可皆是满眼含泪,刚才还笑得合不拢嘴的几个大男人,也瞬间变得表情严肃,好像等待着陆韶华睁眼的时刻,是个很正式很隆重的场合,必须郑重其事。
空气凝结,病房里一片静谧。
陆韶华的眼睑动了两下,才努力睁开,仿佛真的没有力气说话,他黑如墨的眸光好久才聚光,渐渐清晰地看到眼前的人,好像数数一样,觉得谁都不缺,他又闭上了眼睛,唇角轻轻动了下,好像要继续美美睡一觉一样,仿佛是熬了大夜的嗜睡的孩子一样,眉头舒展,放松极了。
就是这样一睁眼一闭眼的一个动作,让等候着的这些人无比宽慰。
好久,钱进抹了一把眼睛,朝向病房的窗户走去,有些情绪失控地抽泣着,瞬间他长长眼睫毛都湿漉漉的,一只手不停擦着眼角不断涌出的泪水。
龚纪一只手揣进兜里走了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大男人的哭什么哭?”
钱进最后一次抹了一把泪,从兜里掏出纸巾反驳道:“我才没哭呢!我这是激动的,我是高兴,华哥醒了,我高兴,高兴不行吗?”
“行行,行,高兴吧,这不就是高兴的事吗?华哥终于醒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等他好了,我们一起喝酒。”
“嗯嗯,他什么时候能好啊?”
看着钱进着急的样子,龚纪忍不住笑着回答:“今天晚上就好了。”
“别在这里闲侃了,我们都出去吧,让华哥好好休息。”
萧利一边说,一边把所有人都往病房外边赶。”
任芮芮站在人群最后边,不住地回头看,最后忍不住对萧利说:“我留下照顾他,好不好?”
萧利摇头说:“暂时不需要照顾,你先回去休息下,等休息好了再来看他,这里有我盯着就够了。”
“那……”
任芮芮欲言又止,无奈回答了声:“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