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一个人的床,突然变得很冰冷,郑国达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看着漆黑室内的天棚发呆。
把许可刚刚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过了一遍:“像我这样情场阅人无数的人,确实不配有真感情,以前有很多女孩子哭着在自己面前,想和我天长地久,我觉得她们都很狭隘,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她们很快离开了我,不想被绑定在一段爱情上,什么叫做真正的喜欢,你情我愿共度良宵,不就是男人和女人爱的表达吗?所以今天我自食其果,我也尝到了不想短暂拥有,迫切天长地久的感受,可惜为迟已晚,失信太多的人,再也不被人信任了,我也彻头彻尾地感受到心痛的感觉……”
“说好的不要着急碰她,她不是普通女孩子,她可以不贪恋任何,潇洒地走开,而我倒成了拿的起放不下的人了,我怎么才能把她追回来?她怎么样才可以信任我对她的爱可以专一?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
很多思绪像一团乱麻一样萦绕于心,解也解不开,他好像被无数藤蔓缠绕,越缠越紧,越来越让他感到窒息的感觉,他掀开自己的被子,赤着上身躺在越来越没有温度的大床上,渐渐的困意上头,他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眼前是个华丽的教堂,神父在为一对新人主持婚礼。
新娘很漂亮,新郎很帅气,台下宾客满堂,空中飘着彩色的泡泡,美丽极了。
穆薄先生,你是否愿意娶许可小姐为妻?从此爱她尊重她不离不弃忠诚一生,无论富贵和贫贱,无论健康和疾病,无论成功与失败,都会不离不弃支持她,爱护她,与她同甘共苦,携手共创健康美满的家庭,直到死亡…”
声音听得过于真切,画面才真实切换到一对新人眼前,美丽的新娘真的……是许可。
此时的郑国达除了无比的痛心之外,胸中满是怨恨,他想毁了这里的一切,他想冲上前去把许可带走,不管她是不是愿意,他都要那样做,他不能忍受在他面前有别的男人把她娶走,想都不要想。
“我愿意!”
当神父要把同样的话再问一遍新娘的时候,郑国达使出洪荒之力大喊一声:“她不愿意!”
然后他拼命想他们俩的方向奔跑,可惜他说话的声音整个教堂的人都听不到,任他怎么大声呼喊,也没有人理睬他,婚礼仍然在继续着,直到他听到从许可嘴里说出的:“我愿意!”
他顿时感觉他的心口一热,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好像马上要炸裂开来,一股热流翻滚而上,“噗!”一声,一口鲜血喷溅得老远,空气中满是腥红……
他哑着嗓子苦苦哀求道:“可儿……等我……等等我啊!”
画面变得越来越不清晰,眼前逐渐清晰的画面,带他回到了现实,原来是做了一个梦,梦中的痛心的感受还未曾消散,他使劲儿眨眨眼,摸着床头柜的手机,看到很多个未接来电,因为昨天晚上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所以他没有接到电话。
看到很多未接来电,最多的就是陆韶华打来的,他先给陆韶华回电话。
“喂,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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