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辉形成一束束粗粗细细的光柱,把皮毛上的数滩血迹映照着有些刺眼。
“你是说这次参与血炼的弟子中,就连弃师兄都未能走出血炼,而他苏败却幸存了下来。”
“他绝对是踏至入道九重,昨日就在这里,他亲手收拾了林轩师兄。”
“可不是,地上那滩血迹还是昨日残留下来的。”
一道道窃窃私语声在风中摇曳着,昨日亲眼目睹这一切的人绘声绘色的向其他人描述着昨日那一幕,末了还不忘酸溜溜的说一句:“昨日安妩师姐可是现身了,甚至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张帆师兄说,她对苏败有些感兴趣。”
一些睡意尚在的琅琊宗弟子猛地睁开朦胧的双眼,目露不可思议之色:“这怎么可能?安妩师姐居然会对苏败感兴趣,我记得这么多年,追安妩师姐的人无数,上至宗门翘楚,王公贵族,世家嫡系,下至我等升斗小民。安妩师姐可未曾说过对谁有过兴趣,他苏败何德何能会得到安妩师姐的眷恋。”
“唉,不少人可是亲耳听到这句话,岂能有假。”一名青年悲痛欲绝道,其眼瞳却是猛地一缩,直勾勾的望向远处的演武广场,在那里,满地的枯叶被劲风卷起,明媚的旭日余晖中杀出数百道身影,华丽昂贵的衣着和别致的玉佩在阳光些折射出耀眼的光芒,这些人风度翩翩,气质不凡,好似生来就高人一等似的,踏碎了满地的枯叶,带着一股惊人的锐气直掠而出,转瞬间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众人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幕,半响后,带着少许戏虐的轻笑声直冒出来:“这些宗门翘楚和王公贵族果然按耐不住了,看这架势,这些人是准备收拾人了,啧啧,刚刚为首的那人不是上韩国的韩烈吗?听说他数月前,就为了接下来的宗考而闭关,今日居然出来了。”
“韩烈追了安妩师姐数年,安妩师姐连理都未理,如今听到安妩师姐对其他男人感兴趣,他岂能安下心修炼!”
“可不止韩烈一人,你没看见那些经常闭关的人也出现了!”
“看来今日注定是个不平静的日子了!”
望着绝尘而去的身影,一名名琅琊宗各个犹如打了鸡血似的,尾随其后,不错过这场好戏,而在这些琅琊宗弟子的带动之下,这消息犹如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整个琅琊外门。
雅致的亭台阁楼间,安妩听着侍女绘声绘色的描述,俏丽的嘴角绽出如春风拂柳的和煦笑意,紧接着便是双唇微启:“那些人真的去寻苏败的麻烦了?”
看着自家小姐脸上的询问,侍女白了一眼,“小姐难道你就这么不相信你自己的魅力,先前你对谁都没有好脸色,这些男人都认为自己还有机会,而如今你对那突然冒出来的苏败感兴趣,这些男人岂不是感到了恐慌,啧啧,你是没见过,那些自命不凡的公子哥,听到这句话时,脸色有多差。”侍女掩嘴笑道,抬眸望着端坐于亭台正中央的倩影,自家小姐可是将整个琅琊外宗的男人玩弄于手掌之间。
……
“那些人真的去寻苏败的麻烦了?”看着气喘吁吁的青年,张帆脸上没有任何的意外,反而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苏败能够击败林轩,也就意味着他的修为不亚于入道九重,这些人若是惹恼了他,少不了见点血。”
“这倒也未必,听说这次在数月前就闭死关的家伙都冒了出来,像韩烈,林崖,柳风这些家伙!”青年喘气道,声音有些低沉急促,眼珠微动,望着噙着笑意的张帆,“往日里,诸位师兄弟也知道张帆师兄对安妩师姐有爱慕之情,为何不借着这次机会出个风头,让安妩师姐看看,她感兴趣的男人比起张帆师兄你,什么都不是。”
张帆望着有些蔚蓝的苍穹,嘴角笑意更盛:“若是那般,我此生再也无机会进入安妩师妹的视线,呵,像韩烈之流在安妩师妹的手中不过是玩物而已,她不过是要借这些人的手看看这
苏败的实力,满足她的好奇心。一个女人,怎么会对被自己玩弄于手掌间的男人感兴趣。”
对于安妩这个女人,张帆可是比谁看的都透彻,“这样的女人,只能屈身于霸道的男人,再说,若是苏败真的被韩烈登人收拾的很惨,我相信,没过几天,安妩师妹就会忘记了苏败是谁!”对着一旁的青年笑了笑,张帆抬步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不过难得有这样的好戏观看,岂能错过,我心中对苏败也有些好奇,连弃青衫都死在血炼中,他苏败又是凭什么走出来的。”
……
刺穿云霞的阳光就像条条金线,纵横交错。
璨绿的竹屋伫立于晨晖中,苏败和衣盘膝坐在屋内,斑驳的点光落在他白皙的脸庞上,呼吸均匀,其眉宇间有着一抹难以掩饰的雀跃蔓延开来,那看似玄奥无比的剑印在苏败的攻克之下变得清晰条理,甚至苏败已经计算出这道剑印内剑气要如何变化,贯穿那些结点,形成严谨而完美的剑印,就差一点,就能够完完全全的将之计算出来。
微闭着双眼的他,脑海中好似浮现着一道道激荡的剑气,纵横交错连接在一起,只要再差一步,苏败心中喃喃道,正欲凝聚心神完全将第一道剑印完全攻克下的时候,喧杂的叫嚣声犹如狂风暴雨般横扫而来,透光那薄薄的窗纱,回荡在寂静的竹屋中,刺耳无比……[bookid=3011077,bookname=《永生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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