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其上写着一句话:古来剑客谁不见,问今昔,谁提剑独立顾八荒?
黑衣青年再次登塔,走至书生身后:“时间差不多了。”
“七崖,走吧!”书生收起书卷,压着草帽。
黑衣青年嘴角猛地一抽搐,正欲纠正是七罪,不过看着书生那懒散的模样,有些无力的摇摇头,低眸看着自己的拳头,还是不够大,压制住想打书生一顿的冲动。
伴随着悠扬的礼乐,一道道密密麻麻的身影犹如潮水般在剑殿楼宇中掠出,踏碎了满地的雪泥,尖锐的破风声渐起,向着古道簇拥而去。
秦政,林释晨,安妩等人在诸多琅琊宗弟子的尾随下。也纷纷走出。
在栉比鳞次的剑殿楼宇,谢水亭台将,古道阡陌交错,然却有一条古道极为有人问津。
这条古道被众多琅琊外门弟子称为琅琊之道,通向琅琊的地方。在古道的尽头处是一座雪白直插云霄的巨峰,这座峰,名为琅琊。
此刻,古道两旁的梅huā在风雪的洗礼下俨然怒放于冷风中,宽敞的古道上。书生和黑衣青年率先出现。书生抬起眸望着雄踞于雪皑中的剑峰“琅琊,好久不见。”
话未落,书生就随意的踏在这条古道,以着虔诚的姿态走向那屹立在视线中的雄峰。
黑衣青年紧随其后。单薄的黑衣掩盖不住他〖体〗内那好似要破体而出的凌厉锋芒。
其次,秦政和林释晨,安妩等人也纷纷出现。
注视着远去的两道身影,秦政问着一旁的林释晨“那书生就是牧崖?”
林释晨抬眸望去,微微点头,尽管他脸上平静如水。但眼中却透着一抹敬畏。
“在西秦能够让你敬畏的人不多,他能够让你敬畏,实力应该很强。”秦政轻笑道,抬步迈至古道上。扬着桀骜的剑眉,从容不迫的向前走去:“西秦尚武风,固有百无一用是书生的手法。”
听到这句话,诸多来自西秦的琅琊宗弟子神色更加恭敬。就像伴随君皇出行,紧随秦政其后。林释晨看着黑衣青年远去的身影。眸子中掠起战意,七罪,我的位置坐的舒服吗?
雪初晴,纷纷洒洒的梅huā瓣摇曳在风中,琅琊宗数万外门弟子走在古道上,噤若寒蝉,就像朝圣一般,就算来自贫民窟的琅琊宗弟子,此刻也换上一副还算看的过去的宗衣。
直至旭日初升时,走在最前方的书生和黑衣青年方才止步,出现在他们视线中的是铺满雪絮的青石台阶,一望望去,好似天梯般,通向这座雄峰之巅,云霄之上。
站在山脚下,书生抬头凝视着这不知存在多少岁月的古老石阶,微闭着双眼。黑衣青年也是低着眸子,喃喃道:“我们已经落后他们一年了,估计他们都忘记了你我的存在。”
秦政等人随之而来,站在书生和黑衣青年的对面,秦政脸带笑意对着书生和黑衣青年道:“见过两位师兄。”看似行礼,秦政身子却站的比谁都直。
“七崖,现在是什么季节?”书生嘴唇微动。
“秋季已过,已是初冬之初。”黑衣青年认真的回答道。
“我听到了蛙鸣声。”书生轻轻展开书卷,眸子睁开,目光游离在书卷之上。
“你难道忘记自己听力一向不好?”黑衣青年淡淡道。
“也对,这时候的青妖娃应该全部冻死在冰雪中。”书生应了一句。
听着书生和黑衣青年的闲谈,秦政嘴角的笑意尚在,他知道这二人在讥讽自己这群人是青妖娃,却未失去分寸,皇室的礼仪让他优雅的有些过分,只是望向书生和黑衣青年两人的眼中带着少许冷意。而站在秦政其后的琅琊宗弟子,各个阴沉着脸,若非顾忌二者的实力,此刻,他们恐怕已经骂出口。
一道道伫立在古道前的身影,纹丝未动。
黑压压的一片,就像在等待什么似的。
悠扬的古钟声尚在回荡,好似这钟鸣声透穿了执法塔,昏暗的铁塔中,苏败看着断成两截的剑身,有些苦恼,这柄伴随自己数月的长剑,终究无法承受自己的剑气与妖兽的撞击,断成两截。青峰看着一脸苦恼的苏败,催促着:“钟鸣声已响起,你还想磨蹭到什么时候 ?”
“我在想,剑断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吉利的事情。”苏败微握着熟悉的剑柄,有些惋惜。
听着苏败这不像话的理由,青峰两眼一黑,解下腰间样式古朴的长剑,递给苏败:“剑名青峰!”
“我会将它插在琅琊之巅!”苏败接过这尘封已久的古剑。
“然后对着宗门最漂亮的师妹告白?”青峰接着一句道,拉着苏败往走廊跑。
“那至少要整理些衣着,师兄,有热水吗?”
“干嘛?”
“沐浴,更衣,杀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