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整座凶岛,惨白的月光淌落于古老祭坛上。
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夜空下,遥望着那璀璨的星空。
白发如霜,悲恋歌的眸子比星空还要深邃,他就这般无忧无喜的站在祭坛上。
“白彬死了。”一名青年走至悲恋歌身后,其语气骤然加重道:“死在新晋弟子开阳阁领袖手中。根据情报,白彬和天旋阁的徐静等人联手,欲抢夺苏败手中的剑卡,反而把命搭进去。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这新晋领袖的实力当真是深不可测。不过他明知道白彬是我们这边的人还下如此杀手,未免有些过分。”
悲恋歌神情古井无波,淡淡道:“谈书墨。我知道你私底下和白彬交情不浅,以你的性子绝对不会忍下这口气。只是谈书墨,往往我们握住手中的长剑向着别人出剑时,那时候我们就要做好被对方反杀的机会。白彬他要参与这场游戏那么就要遵守游戏规则,这是一种觉悟。”
听着悲恋歌的话语,谈书墨神情有些复杂的点了点头:“我只是感到惋惜。白彬的天赋在我们这些人中也算是不错,只要他能够继续成长下去。今后,他必然成为宗门的强者。”
“惋惜吗?”悲恋歌眼帘微耷,似看着谈书墨那复杂的神情,又似看着天穹中那璀璨的皓月,淡然道:“这世间没有那么多的强者,反而有很多像白彬那样的人,惋惜已经是个被时代淘汰的词语。”
谈书墨的剑眉就像是化不开的墨水般,侧过头望着悲恋歌那空洞的眸子轻笑道:“我要不是与你相识数十年,听到这番话绝对会骂你薄情寡义。我已经嘱咐平生恨去将他的尸体带回来,他倒是潇洒的离去,反而留下大堆的麻烦。”
谈书墨的神情骤然沉重无比:“你也知道我做不到像领袖你这般豁达,好歹兄弟一场,对于此事我还是不能坐视不理。现在我倒是希望他能够挨过秦狱和鬼不凡这一关,否则的话,今后我也没机会替白彬教训下苏败。”说到这里,谈书墨的目光转向远处那在风中低鸣的断壁残垣,清冷的月光下有着身影晃动。
祭坛方圆数百丈内尽是破碎的宫殿,笔直的屋檐如同盘根错节的参天古树般堆砌在地表之上,而在最西北的方位处汇聚着数十道身影,这些身影或站立,或窃窃私语,或闭目养神。
在惨白的月光下,洛凯面容上露出些许凝重和讶然:“你是说苏败在白彬和徐静等人的联合下还能反过来血洗白彬等人?妈的,这白彬和徐静他们都是半步天罡的修为,加上童军和杨逍等人,这等实力都足以让初至天罡境的武者胆寒。如此阵容还啃下不那群乌合之众,反而把自己都搭进去?”
通风报信的天权阁弟子拉拢着长脸,苦笑道:“如果目睹这一战的天玑阁弟子没有全部眼瞎,那么结果应该就是这样。谁也没有想到苏败居然隐藏如此恐怖的实力,甚至以一己之力斩杀白彬和徐静。”
洛凯微皱着眉头,昔日惨败给苏败这件事情被引为毕生耻辱,为雪洗耻辱,洛凯甚至不惜动用丹药,加上数十日的苦修强行突破至半步天罡。
“半步天罡。”洛凯紧握的双手有些无力的松开,此刻的他再无初次进遗迹凶岛的意气风发,原本以为再次遇见苏败能够完虐,而如今,洛凯心中就有些没底,转目望向闭目养神的秦狱,轻声道:“需要现在就找到苏败吗?我们天枢阁已有数支队伍惨死在他手中,再这样下去,能够随我们前往剑域之图的弟子人数就会大幅度减少。”
秦狱双眸微睁,其眸光如同剑芒般凌厉,望向凶岛西北方位,漠然道:“没有那个必要。倘若他想要离开凶岛的话肯定是会出现在这里,那时便是他的死期,这点时间我还是能够等的下去。”
说此,秦狱目光徒然转向远处那道如霜的身影,冷峻的面容上徒然挑起一抹冷意:“白彬,我记得没错的话这人往日里和谈书墨等人走的挺近。”
洛凯眼中也是露出戏虐的神情:“可不是,苏败这下子算是彻底得罪琅琊诸阁,天枢阁,天旋阁,天权阁,简直是举阁皆敌。”洛凯目光也是扫向远处的身影,不过并非是悲恋歌等人,而是天旋阁弟子所在的位置。
大多数实力强悍的队伍都尽数达到凶岛正中央,深夜中的凶岛无疑是最危险的,因此这些队伍都极为有默契的汇聚在这里,白日里就出去猎杀凶兽,除了天枢阁,天旋阁,天权阁的三阁队伍,也有其他阁零零散散的队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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