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林浅浅又是撒娇地又是恳求地道:“潮哥,就这一次,偶尔一次不过分的。”
林浅浅‘软语相求’,林延潮也是没办法,就不好再说了。
见林延潮默许,林浅浅开心地吃起了汤泡饭。林延潮见林浅浅高兴,也就不再板着脸装了碗饭,陪着林浅浅吃。林浅浅见了林延潮与他一起吃饭很开心,夹了鱼来,替林延潮一根一根地剔鱼骨,然后把没有骨头的鱼肉夹到林延潮碗里。
见林浅浅一副专注的样子,她还不知自己已是被封为安人了。
于是林延潮故意道:“听闻宫廷三大宴,听闻元旦宴菜色更佳,倒是我一人入宫,留你一人在家,我心底有些过意不去啊!”
林浅浅认真想了下道:“那你需多带些好吃的回来,我方原谅你。”
林延潮听了不由暗笑,但面上道:“怀归所携的,毕竟不如共同赴宴,元旦宴上,天子在华盖殿宴请百官,至于皇后会在坤宁宫宴请官员命妇,若你是命妇就可赴宴了。”
林浅浅听了喜滋滋地道:“是吗?皇后在坤宁宫宴请官员命妇,那不是可以见皇后,入皇宫了?潮哥你替我争一个诰命回来嘛!”
林延潮听了顿时醉了。
争一个诰命?没错,这是很多读书人的梦想。不少戏剧里,母亲含辛茹苦将儿子抚养长大,让儿子去参加科举。
儿子为了报答母亲,都是说孩儿一定为娘争一个诰命回来。
人家读书为母亲争诰命,此乃是孝道。
但是林浅浅呢?居然是为了吃,林延潮想想,都觉得真令人泄气啊!
林浅浅见林延潮一脸坏心情的样子,于是问道:“怎么了潮哥,若是太难为了,也就算了,就算这辈子没机会去皇城赴御宴也没什么。”
嘴上虽这么说,林浅浅脸上还是有几分小难过的。
“不用这辈子,明年的元旦宴你就能去了。”
“潮哥,你说什么?”林浅浅脸上又惊又喜。
林延潮心底得意,面上却淡淡地道:“今日天子升我的官,进一品,眼下我已是正六品的詹事府左中允了。而天子同时也封你为六品安人,以赞你的贤良,天子还与我说你我乃糟糠之妻,好好待之。”
林延潮刚说时,林浅浅满脸喜色,渐渐说至后来小皇帝说二人乃糟糠之妻时,林浅浅则是垂下头来,眼眶红红的。
林延潮见了握住林浅浅的手问道:“怎么了?高兴得哭了?”
林浅浅摇了摇头,但眼眶里的眼泪却吧嗒吧嗒滚落下。
林延潮笑着说:“那你哭什么?”
林浅浅抬起头看了林延潮一眼道:“其实你一直待我很好,当初我也没吃过多少苦,过什么苦日子,你与外人说我们共过糟糠,说实话,我一口糟糠都没吃过呢。”
听了林浅浅的话,林延潮初时还蛮感动的,但听了最后一句忍不住笑起,共糟糠又不是一起吃过糟糠。
林延潮以手托额道:“浅浅,你也太实心眼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