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相公的,但想府上家大业大,寻常之物什么也是不缺。故而我在京师时去戒台寺求高僧手书了一本《金刚经》,这一次特带至府上,聊表心意。”
林世升听了露出惊喜交加的神色,打开林延潮递来的包裹看了之后,含泪笑着道:“宗海,怎知家祖笃信释佛,你真是有心了,你且稍坐,我这就拿给家祖。”
说完林世升就急匆匆地离去了。
林家子弟见林延潮如此有心,不由都是在心底赞林延潮仁厚。
至于林泉则是连连冷笑心道,不就是中了状元吗?来我们家显摆什么。你就算当了正二品的尚书,也不过有资格与我林家说得上话罢了。
林延潮与龚子楠道:“子楠,你今日怎么这么巧在林府?”
龚子楠笑道:“我马上就要去金陵了,就到府上看看有什么可稍带给世璧世叔的,正在内堂说话,没料到你就来了。”
“去金陵?”林延潮讶然。
龚子楠笑着道:“我马上要去南监了,那边有璧世叔照拂的,故而想在金陵砥砺学问,将来在应天府赴乡试也是一样。”
林延潮记得林世璧与龚家是有姻亲的,眼下林世璧中了进士,自是风风光光,龚家上下也是有面子。
说起姻亲,林延潮不由想起,龚子楠的姐姐来。
龚子楠似知林延潮想到什么言道:“对了,宗海,家姐已是嫁人了。”
林延潮讶然问道:“什么?”
龚子楠道:“是啊,去年的事,我姐夫说来也不是外人,与宗海你也是相熟呢。”
林延潮心底不知怎么地有些失落,但还是问道:“哦,是谁呢?”
龚子楠笑着道:“是陈一愚。”
林延潮闻言大出乎意料,不由拍腿道:“竟然是他,实没有想到。”
“是啊,当初我与他在文林社切磋学问时,也没料到他竟会成为我姐夫。”龚子楠笑着点了点头。
林延潮不由感慨,叹着道:“陈兄为人敦厚,托付终身不会有错,至于陈家也是诗书传家,状元门第,与你们龚家称得上是门当户对,这真乃事天作之合。”
龚子楠笑着道:“多谢宗海这一番美言了,确实,陈兄对家姐极好,成亲后可谓举案齐眉,今年家姐为陈家诞下一男丁,母子平安,陈家上下不知有多高兴了。”
林延潮点点头,又是感慨了一番,老友陈一愚能得良配,他也是高兴,至于心底的失落,也是每个男人多少都有的。
龚子楠看着林延潮,却是记得,姐姐出嫁时,他曾在她的绣楼看到一叠压着得整整齐齐纸张。纸张上都是林延潮写得文章,他姐姐一字一笔亲自摘写的。
至于去年林延潮三元及第的消息传至家里后,他亲眼看到姐姐脸上那惊喜交加的神情。
林延潮当下道:“我与你乃至交,一愚兄也是真是,如此喜事,也不写信告诉我一声,到时我给你们补上一份厚礼。”
龚子楠听了为难道:“家母恐怕不会收的。”
林延潮闻言,不由苦笑道:“事情都过多久了,你家大人对我成见还是那么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