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盛惟乔打算当晚回去之后,就吩咐盛祥瞒着盛睡鹤去给自己买份蒙汗药来,好将盛睡鹤扒了衣裳验证是否有“高密王府嫡三子的胎记”。
但因为这晚盛惟妩兴致高昂,一行人回到盛宅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身体还没好全的盛惟乔,强撑着送了盛惟妩回房安置,之后根本就是被扶回厢房,倒头就睡……连外衫都是丫鬟帮脱的。
如此到了次日晌午后,她才醒来。
梳妆的时候想起昨晚的决定,就吩咐绿绮:“你等会去把盛祥喊过来,我有事要吩咐他去做!”
绿绮答应一声出去了,正在替她梳理长发的绿锦就问:“小姐,您找祥管事有什么事儿啊?”
她这么问也不是纯粹的好奇,主要是作为盛惟乔的贴身大丫鬟,又知道自己伺候的这位小姐,没有人前看起来那么乖巧温驯,为免盛惟乔惹出风波,绿锦自然要密切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这会盛惟乔本来是不想说的,毕竟她总不可能告诉绿锦,自己打算药倒了盛睡鹤,然后扒了他衣裳找胎记吧?
不过想到自己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这让盛睡鹤喝下蒙汗药的计划,没准还得绿锦帮忙。
于是沉吟了下,就说:“之前孟十四小姐生辰,咱们去郑国公府贺她的时候,孟十一小姐不是叮嘱咱们,往后出门在外,小心那些什么蒙汗药媚药的?我想着单是记着小心也没什么用,毕竟咱们根本不知道那类东西长什么样……所以想让盛祥去抓副蒙汗药来瞧瞧。”
由于当日盛惟乔与桓夜合提到盛睡鹤的时候,将人都打发了,只有桓夜合的心腹忘忧在旁伺候茶水,所以绿锦并不知道所谓的“胎记”。
这会儿当然想不到盛惟乔的真正目的。
听了她这解释,虽然觉得有点意外,但想到盛惟乔来长安之后的经历,以为自家小姐是有点草木皆兵了,不过在绿锦看来,盛惟乔向来没什么城府,能长点心眼也是件好事。
所以提醒盛惟乔:“小姐,那不如让祥管事把媚药也抓一份?”
既然要学着辨认这种害人的东西,怎么能只顾蒙汗药而不顾媚药呢?
说句不好听的话,对于她们这种后宅女眷,尤其盛惟乔还是长的特别好看的后宅女眷来说,被下媚药的可能性,比被下蒙汗药的可能性更高哎!
盛惟乔见她没怀疑,暗松口气,说道:“也成……”她心想虽然自己只要用到蒙汗药,用不着媚药,但也就是多花点钱的事情,回头盛祥弄来之后,扔掉媚药,单独留下蒙汗药也就是了。
这会不忘记弥补破绽,“那媚药实在龌龊,我所以不大想提它。”
“是龌龊,所以咱们越发要认一认。”绿锦笑着道,“反正就是拿过来瞧瞧……东西再脏也污不着咱们。”
说话的功夫,盛惟乔梳妆既毕,移步外间,方坐下,绿绮就引着盛祥进来了。
虽然这厢房内外都属于盛惟乔目前闺阁所在,盛祥的年纪也不算老迈,但他是家生子,还是盛老太爷手底下的老人之后,这会儿进来回话倒也无妨。盛惟乔挥退闲杂粗使,将方才跟绿锦说的理由同他说了,道:“你去看看各弄一份来吧,只是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东西,千万当心,不要叫人知道,免得人家还以为咱们要做什么,坏了名声。”
见盛祥点头,又专门叮嘱,“哥哥那边尤其不许告诉!”
盛祥笑着应下,看盛惟乔没其他事儿要吩咐了,这才告退,出去办事。
这位管事不负盛惟乔的期望,次日晌午后,就将盛惟乔要的东西拿过来了,乃是两个小小的纸包,打开后,就见一份淡粉色粉末,散发着浓郁的花香;一份则是灰扑扑的粉末,凑近了才能稍微闻到点浅淡的酸味。
盛祥解释:“这粉色就是媚药,灰色是蒙汗药。小姐记住它们的气味,往后出门,若在饮食或熏香里碰见类似的,务必尽快离开,寻可靠之人在一起!”
“这药的用量是多少啊?”盛惟乔旁敲侧击,“过了头会不会出什么岔子,比如说危及性命之类?”
她生怕盛祥怀疑,急忙补充道,“我瞧这两堆粉末看着怪普通的,真没想到就是传闻中那样龌龊的东西……若是这个用量少的话,这媚药也还罢了,这蒙汗药,只怕气味很不明显,难以辨认吧?”
由于太心虚了,光顾着调整自己的语气跟神态不要露出破绽,所以盛惟乔没发现,她说“这两堆粉末看着怪普通的”时,盛祥眼角抽了抽才恢复正常,含笑道:“小姐,这东西致命倒不会致命,只不过用多了肯定头晕头疼!一般来说,一盅酒水里,稍微放一点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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