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到时候这位皇后想干什么?
“现在殿试还没过,皇后的意思是,封县主跟乡主的懿旨,过了殿试再下。”桓夜合笑了一下,说道,“一来是为盛大公子考虑,毕竟他在会试里头名次那么高,若这会儿你们三个又得了后宫恩典,别到时候他辛辛苦苦在殿试里头杀入头甲,到时候外头都议论说他是靠着你们这几个妹妹侄女儿入了太后娘娘的眼,额外赏的名次,岂不是冤枉死了?”
“二来呢也是想着你们是去年年底才来长安的,认识的人不多,这会儿又住在宁威侯府,所以即使盛大公子喜中杏榜第二名,如今也还没到门庭若市的地步。但如果你们现在被封了县主乡主,长安上下的女孩儿们,很多都要去给你们道声贺的。倒不全是为了讨好,也是因为你们既然得了这样的封赏,往后出门应酬,自然而然高了很多人一头,为着场面上融洽,她们自也要有这番姿态。”
“宁威侯府究竟姓徐不姓盛,如今盛大公子跟徐世子也要忙着为殿试准备,如今的侯府终究是不适合太热闹的。”
“所以孟皇后让我转告你们,封县主跟乡主的事情是肯定的,懿旨都准备好了。只等殿试结束,就会有中官去你们住的地方宣旨。”
说话的时候,盛惟妩跟公孙应姜都被喊过来了。
盛惟乔其实在听桓夜合说册封懿旨要殿试之后才下达时就觉得这必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没必要让盛惟妩跟公孙应姜跑这趟了……因为到时候盛睡鹤的身世一揭露,孟氏不抓狂才怪,怎么可能给她们继续封什么县主乡主嘛!
不过这话又不好说出来,见两人来了,只好强打精神同她们说了缘故,又跟公孙应姜说:“应姜,这次你可是受委屈了。”
她确实挺惭愧的,因为那天之所以能够救下来孟碧筠,主要是公孙应姜出的力。
要不是公孙应姜会武艺,而且身手还不错,就盛惟乔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儿,即使想救人,也没那本事。
后来帮孟碧筠善后,亦是公孙应姜出主意出力,盛惟乔基本就是旁观跟打下手。
结果现在这主力只弄了个乡主,没怎么做事的盛惟乔拿了个县主不说,什么都没干的盛惟妩,也因为跟盛惟乔是同辈姐妹,现成弄了个县主……虽然说这所谓的县主跟乡主,也就现在听听高兴,回头十成十是没指望实现的,但到底显得占公孙应姜便宜。
还好公孙应姜没有计较的意思,笑道:“姑姑,当初救人是你做的主。要不然我肯定是不会去管闲事的,这会儿你封县主也是理所当然。至于妩姑姑的县主之封,原是可以预料到的事情,无论皇家还是孟氏,都不可能将当日之事公布于众,如此妩姑姑的封衔怎么可以比我这个侄女低呢?再说两位姑姑纵然封衔比我高,难为会因此欺负我吗?既然如此,何必介意这种小事,咱们只管给自己拣个好听的封号是正经。”
盛惟乔见状才松了口气,又专门教盛惟妩谢了公孙应姜,这才招呼她们围坐过来看封号。
因为心知肚明这所谓的册封会出岔子,盛惟乔这会儿也懒得仔细挑选,随便拣了个也就是了;盛惟妩跟公孙应姜不知就里,倒是认认真真的选了好久才定下来。
她们都决定之后,桓夜合挨个记下,点头道:“过两日我去宫里的时候带过去……殿试后的诗会你们可别忘记啊,回去后都准备几首诗作什么的应应景,到时候也给我撑撑场子!”
盛惟妩自觉年纪还小,赴宴无非就是吃跟喝,这种吟诗作词的事情找不到她头上,这会儿捧着茶碗小口小口喝着茶,没有作声。
公孙应姜则为难道:“我念书向来不认真,只怕是不会写的。”
盛惟乔自认为寻常应酬还是可以的,不过她觉得自己应该谦虚点,所以道:“我的水准……只怕到时候会贻笑大方?”
然后姑侄俩就看到桓夜合一脸无语的看着她们:“谁让你们自己写了?现放着杏榜第二的盛睡鹤做什么用的?让他写啊!你们背下来,到时候你们自家人不说,谁知道?!还是你们以为这种诗会,来露一手的个个都是我这样的才女?那这天底下才女也忒多了点!”
“……你还真是不谦虚啊!”盛惟乔也无语的看着她,“这话说的跟长安第一才女似的了!”
桓夜合嘿然道:“我跟你说,这名头落我头上我还真是不心虚!不然你举个比我厉害的同龄人出来?孟皇后也只是爱看书而已,她有拿得出手的诗文吗?!”
盛惟乔无话可说,索性岔开话题:“没其他事儿我们走了!”
这时候已经是三月快中旬了,本来往年殿试都在三月十五的,但今年因为宣景帝的大婚……虽然是简化了不知道多少繁文缛节之后的大婚,而且是众所周知的帝后都没什么甜蜜恩爱更遑论是期待的大婚,但皇家无小事,到底还是拖了礼部好几日。
以至于这年的会试之期不得不往后移,一直移到了三月廿二,都三月下旬了才匆匆忙忙的开始。
这时候,盛老太爷一行人都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