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两位身为太后娘娘的亲侄女、皇后娘娘的堂姐,却也做出这种听壁脚的事情来?”只是孟丽缇话音才落,孟归羽尚未开口,盛惟乔忽然微扬下颔,注目她面上,语带不屑的说道,“两位这么做,就不怕事情传了出去,连累了两位娘娘的清誉么!?”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少转移话题!”孟丽缥本就因为之前的遭遇,恨极了盛惟乔,此刻闻言,抢在孟丽缇反击之前,张口就道,“现在说的是你勾三搭四水性杨花的事情,你反过来说我们,根本就是做贼心虚想要把水搅浑之后让事情不了了之!当我们看不出来你这心思呢?!”
想到桓夜合方才给她们找的借口,正好用过来,“还假惺惺的说什么担忧我们姑母跟十四妹妹的清誉,我们正是怕你这个我们姑母懿旨册封的县主,得意忘形之下做出丢人现眼的事情来,没的连累我们姑母跟十四妹妹都颜面扫地!!!”
“我转移什么话题?!”盛惟乔冷冰冰的看着她,“我是跟宜春侯一块游览了会子园林,然而徐世兄还有崇信伯,却都与我清清白白!你们两个污蔑我与徐世兄也还罢了,居然连自己的嫡亲堂哥都不放过,同室操戈至此,全不考虑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知晓之后会是什么心情,这样的行径,也配提为两位娘娘担心?!”
孟丽缇冷然道:“才跟圣绪卿卿我我,转头就同我们六哥避人耳目的躲花径上潸然泪下,这叫清白?!”
说着看了眼孟归羽,面无表情道,“六哥,你也别以为我们两个做妹妹的故意害你!毕竟舞阳殿下还有圣绪也都是咱们自己人!如果这康昭县主相好的是其他人也还罢了,偏偏是圣绪!我们也是怕你平白背上了跟外甥抢的名声……”
孟归羽淡淡打断:“你们既然知道圣绪是咱们的外甥,方才席上做什么齐打夥儿的挤兑德平郡主?算起来德平郡主也是可以喊咱们姑母一声‘皇祖母’的,也算咱们的侄女儿了!十三妹妹,我知道你素来有心思,不过把这种小心思用我头上就不必了。而且正如康昭所言,我跟她清清白白,只是恰好碰见,站住脚说了几句话而已!”
“六哥,你一定不肯承认我也没办法。”孟丽缇咬着牙,说道,“不过我跟十二姐姐都很好奇一件事情,就是我们之所以会发现你跟康昭县主在一起,主要是因为路过的时候看到七哥趴在附近偷窥你们二人的举止!却不知道,如果你们是光明正大的偶然相逢,停步叙话,为什么七哥要那么鬼鬼祟祟的?!甚至于被我们发现后,还十分的不耐烦,想赶我们走?!”
“七弟?!”孟归羽一皱眉,他还以为他跟盛惟乔的私会被发现,乃是恰好被这俩堂妹在暗处看到的,没想到却是孟归瀚无意中泄露的。
不过孟归羽是肯定不会为这么点儿事情埋怨孟归瀚的,闻言微微惊讶了一下,也就淡然道,“今儿个这宴会什么情况大家心里都知道,七弟不知就里,见我与康昭停步相谈,生出误会,不愿意上前打扰,也很正常。倒是你们两个,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都不懂?!”
“那我们看到七哥偷偷摸摸的心生怀疑,在他离开之后去看看他到底在看什么,岂非也很正常?!”孟丽缇不服气的反驳,“何况你们说了这么久,都没说康昭县主做什么要在六哥跟前哭,六哥还给她递手帕?!”
盛惟乔冷冷道:“你摸着良心想一想,我家最近发生的事情,我哭一场不应该?!”
这话说的孟丽缥跟孟丽缇一噎,舞阳长公主原本因为孟丽缇之言对盛惟乔生出些许不满都因此消散了:没错啊,新鲜出炉的新科状元子弟,亲自赶来长安庆贺的祖父祖母还没稀罕几天,往南风郡的捷报都还在路上了,忽然就变成高密王府的血脉,跟自家没关系了?!
不但没关系,还要承受孟氏这边的质疑跟盘查,甚至有合族被卷进高层争斗的风险……这岂止是哭一场?
这种飞来横祸,哭上几天几夜,都可以理解好不好?
沉默片刻,孟丽缇不甘心的问:“那你为什么非要在我们六哥面前哭?!之前也没见你在圣绪还有徐世子面前哭不是吗?还是你觉得我们六哥比圣绪、比你所谓犹如嫡亲兄长的徐世子还亲切?!”
“你够了!”孟归羽面沉似水,冷冷的看着自己堂妹,“这事儿是我不是!我方才碰见康昭,想起之前她被盛恒殊带着,一块去崇信伯府拜访的事情,随口提了句盛恒殊……”
接下来的话他没说,但大家都理解成,因此触动了盛惟乔的心绪,以至于这位康昭郡主当场落泪。
这么着,孟归羽递上帕子劝慰,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孟丽缇跟孟丽缥都不满意这个答案,遂齐齐看向之前过来报信的丫鬟,丫鬟战战兢兢的低声禀告:“奴婢没走近……”
她哪儿想得到这件事情会被孟丽缥当场揭穿、以至于闹到这会儿彻彻底底的摊开来讲呢?
之前孟氏姐妹就是让她去看下孟归瀚在看什么,她看到孟氏的六公子孟归羽跟盛惟乔在一起,以为完成了任务,自然也就赶紧回来报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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