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立刻就开了,公孙应敦见到她,顿时笑道:“小姑姑,您来了?小叔叔他方才还念叨着,说让海船明后天靠个岸,给您找些清淡的吃食,免得您这几日都没什么胃口呢!”
盛惟乔这几天确实没什么胃口,原因一个是这季节南下,越走越热,还有个却是这几天一直闷在房里造成的。
因为自小就是个挑嘴的,而且女孩儿家的食量本来就不大,所以近侍如菊篱都没察觉出来,没想到容睡鹤这儿不但已经知道了,甚至还打算为此专门找码头停靠。
她心下一暖,但因为公孙应敦跟菊篱都在,假装若无其事道:“天热的时候,吃的少一点也是寻常之事,哪里要这么麻烦了?还是叫海船快点走,等回到家里之后,想吃什么没有?”
说话间公孙应敦已经让开,引她入内了,转过屏风,就见舷窗下的书案畔,容睡鹤正搁下紫毫转头望过来,笑道:“乖囡囡,你可算下楼了?我真怕你会在楼上待到下船的时候。”
不待盛惟乔回答,他又说,“我这儿刚刚接到个消息,单独跟你说说?”
见状公孙应敦忙拉着菊篱退了出去,还把门给带上了。
盛惟乔还道他要跟自己说“鸽信送来的要紧消息”,或者是“祖父最关心的秘密”,谁知道一个慎重的神情才摆出来,容睡鹤已经走过来,低头在她面颊上亲了亲,笑吟吟道:“你这个坏囡囡,成天待在楼上不下来,害的我这两日没看到你,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
“……”盛惟乔冷静了一下,说道,“我要是说不补偿,你是不是就要继续脱衣裳?!”
容睡鹤闻言打量了下她的神情,笑眯眯道:“当然不会了!乖囡囡,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可是真心想念你!”
盛惟乔板起脸,方才听公孙应敦说他关心自己的感动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冷冰冰的推开他,道:“你给我规矩点……我有事情要问你!”
“关于郦圣绪那小子?”容睡鹤立刻猜到,笑道,“乖囡囡,你老是这么关心他,指不定哪天我可要真的喝醋了!”
“这船要是高密王府的,我才懒得管你们这对表兄弟的死活!”盛惟乔愠怒道,“但这船是我盛家的,那么他就必须不能出事!”
容睡鹤低头再次亲亲她,见女孩儿不高兴的推开了自己,勾了勾嘴角,慢条斯理的说道:“乖囡囡,你忘记了吗?我可是答应过公孙氏,得势之后要保他们太太平平的上岸的!”
盛惟乔皱眉道:“这事儿跟郦圣绪有什么关系?”
“高密王府那边隐瞒了我流落在外的真实经历,对外只说我是盛家养大的,绝口没提玳瑁岛,这个你知道吧?”容睡鹤眯起眼,淡淡道,“这次南下,我打算提亲的时候顺便把招安的事情给办掉,所以出发前就跟王府那边商量了下。虽然王妃表示愿意支持我,但高密王却不然,最后在王妃的坚持下,他才勉强答应,说是让我注意善后,别叫孟氏那边抓了把柄……我想了想,觉得横竖郦圣绪在身边,不用白不用。”
盛惟乔警觉道:“你想用他做什么?”
“做个幌子而已!”容睡鹤叹了口气,颇为幽怨道,“乖囡囡,在你心目中,我是那种遇事就知道打打杀杀的人吗?!”
“你当然不是那种遇事就知道打打杀杀的人了!”盛惟乔冷笑着说道,“你还喜欢脱衣裳呢!”
怼了他一句,不等这人回击,盛惟乔就言归正传,“你打算要他怎么做幌子?该不会说跟玳瑁岛有勾结的是郦圣绪或者舞阳长公主殿下吧?!”
容睡鹤哂道:“舞阳长公主有多八面玲珑谁不知道?至于郦圣绪,这小子这次才头回南下,说他勾结海匪,这不是个笑话么?”
倒也没有瞒她,“就是让他到了南风郡之后,出海游玩的时候,‘偶然’遇难被玳瑁岛救起来,然后来个发现此岛海匪虽因祖上影响落海为匪,却心向朝廷,于是为了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也是看他们善念未泯,年轻的侯爷决定说服朝廷招降他们……大概就是这样了。”
盛惟乔怀疑道:“这说辞能哄过孟氏?”
“场面上有个说法能交代就是了,至于孟氏那边信不信,自有高密王去操心。”容睡鹤摊手道,“反正我看王妃暂时还是压得住高密王的!”
“……”盛惟乔皱眉思索了会,说道,“那舞阳长公主殿下呢?你这么算计郦圣绪,他自己大概不会察觉到,然而舞阳长公主殿下那边,可未必会被你骗到!”
容睡鹤不以为然道:“她知道了又怎么样?乖囡囡,你以为郦圣绪此番闹着非要跟你一块南下,真是为了好心护送你呢?他根本就是见舞阳长公主牵挂远嫁南方的几个姐姐,想代长公主过来探望,却怕长公主不肯答应,这才扯了你做幌子!”
“他能把你当借口,我怎么就不能让他给我做次筏子了!?”
“所以我这么做可不是坑他,只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
盛惟乔无语了会,提醒道:“他是拿我当幌子,又不是拿你当幌子,要找回场子,是不是也该我上?!”
容睡鹤理直气壮道:“夫妻一体,你的仇就是我的仇!”
“……”盛惟乔都懒得跟他争辩两人现在连订婚都没有,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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