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这边如今正全力以赴的为来年的婚礼准备,自然无暇打听高密王府关于聘礼的愁烦。
不过真正对此一无所知的,实际上也就是盛惟乔这班小辈。
老太爷老夫人跟老爷夫人这两辈人,不用打听也是心里有数。
毕竟冯家跟宣于家故意加大给盛惟乔的陪嫁,目的就是逼着高密王府提高聘礼,帮容睡鹤敲高密王一笔。
因为高密王妃主动将聘礼定在了一百万两,这个数目已经是高密王能够接受的上限了,所以盛惟乔的一干长辈们都没作声。
实际上如果高密王坚持不肯答应的话,他们也会掐准时机找上门去,想方设法的逼着高密王出血!
反正,从盛惟乔跟容睡鹤的婚事敲定起,巨额聘礼,是要定了!
对此,冯老太爷一干人没有半点愧疚:谁叫高密王对容睡鹤不安好心,不这么做,这位王爷十成十,不会给容睡鹤任何产业!
就算给,估计也是边角料,赚不了什么钱还特别耗费时间、麻烦一大堆的那种。
盛惟乔要是不嫁给容睡鹤,对于盛、冯、宣于还有徐家这四家人来说,容睡鹤随便遭遇什么样的不公正的待遇,他们顶多感慨下这位郡王命真苦,也就算了。
但既然盛惟乔要嫁给这人,夫妻一体,容睡鹤的利益也等于盛惟乔的利益,容睡鹤遭受的亏待也等于盛惟乔吃亏……这怎么行!!!
徐家也还罢了,冯老太爷、宣于冯氏跟盛兰辞那都是生意场上摸爬打滚的好手,一个赛一个精明能干,怎么可能肯叫疼爱的晚辈平白受这份委屈呢?
你高密王不是不肯给小儿子东西、还使劲儿防着他、还努力打压他么?
我们就偏要逼着你出血!
还要看着你这儿子拿着你出的血茁壮发展!
不知道一干长辈在背后操的心,盛惟乔看到聘礼单子的时候,稍微翻了翻也就放下,说道:“这么长,不看了。”
宣于冯氏笑骂她:“这聘礼以后还是要给你们的,你居然也不上心?你爹娘也真是心大,这样子居然也放心你出阁!”
“有姨母啊!”盛惟乔闻言,扑到她怀里,搂住她脖子撒娇,“姨母帮我看,教我怎么做呗?”
“我还能教你一辈子?”宣于冯氏点了点她额,到底叫人把聘礼单子给自己拿过来,打算边看边指点这不省心的外甥女。
只是单子才拿到她手里,外间却有丫鬟脸色郑重的来禀告:“冯老夫人、县主,宫里来了人,说是皇后娘娘召见县主!这会儿咱们家老太爷老夫人、亲家老太爷老夫人,还有大老爷都不在,还请冯老夫人跟县主拿个主意?”
闻言姨甥俩都是一惊。
虽然盛惟乔之前跟孟皇后关系不错,这次抵达长安后,给各处送土仪时,也没忘记宫里的皇后、太后。
但从她跟容睡鹤是一对的消息传开后,必然就被划到了高密王一派。
那么与孟皇后之间的情谊,又怎么可能继续呢?
这会儿皇后要召见盛惟乔……谁知道是什么目的?
盛惟乔就算相信皇后不会立刻跟自己翻脸,也没法相信孟氏的。
而皇后如今也不过是孟氏的棋子……“你先躺帐子里去!”宣于冯氏当机立断,“对外就说你因为连日预备出阁之事,不慎染了风寒……我出去瞧瞧!”
这就是有可靠长辈在的好处了,万事都不必自己操心。
盛惟乔听话的进了帐子。
而宣于冯氏则匆匆回到自己住的屋子,用最快的速度换了身见客的衣裙,去见望春宫来的中官。
中官人很和气,虽然宣于冯氏没有任何封衔在身,还是口称“夫人”,且主动行礼,末了说:“我家娘娘与康昭县主素来要好,闻说县主回来有些日子,想着县主这边行李应该安置的差不多了,心中想念,故此命奴婢来请县主入宫一叙别情。”
这话倒是合情合理,但宣于冯氏还是露出歉然之色来:“皇后娘娘召见,甥女儿本该立刻前往。只是实在不巧,那孩子这两日忙着预备出阁的一些东西,竟染了风寒,这会儿若是进宫,过了病气给贵人们,这……”
中官意外道:“县主病了?要紧么?”
宣于冯氏生怕皇后日后还要来请,但又担心临时装病,家里连副药都没抓,传了出去露馅,就含糊道:“要紧是不要紧的,就是这孩子自来被我们惯坏了,只怕要多躺几天。”
“但望县主快点好起来才是,不然娘娘知道了,定然十分担心。”中官忧心忡忡,嘘寒问暖了一番才告辞。
走的时候推辞了两回宣于冯氏的荷包,但在宣于冯氏老辣的劝说下...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