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道门中的一种独特的医治之法。
然而,百余年前,此术又因被个别人滥用图利而被道门禁绝,只有少数品行与天赋都很高的弟子才能获准修习。
说着,他慢慢地转向柏灵,“贫道看这位司药小小年纪,却已经将祝由术练得如此炉火纯青,可见道缘甚深……不知是哪位高人将这手法教给司药的?”
柏灵望着眼前人,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从这个道人嘴里说出的话,她根本一个字都没有听过。
片刻的犹豫过后,柏灵还是决定沉默,以免说出露怯的话反让情势更糟。
丘实在一旁看得有点儿心焦,轻声提示道,“哎,你摇什么头啊,张神仙问你什么,你就说呀。”
“不必。“张神仙已经收回了目光,他轻声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若是那位高人不愿透露自己的行踪,这位司药却说出了他的名字,这缘也就到此为止了。”
柏灵顺势点了点头,目光感慨地看了张神仙一眼。
果然,给高人一点线索,高人自己是能把故事说圆的。
一旁屈氏这时才真正放下心来,她虔诚地望向那道人,由衷开口道,“……受教了,还是天师见多识广。”
张神仙脸色如常,只是微微躬身,以示虚怀。
在鉴别过柏灵的催眠术之后,张神仙很快就向建熙帝请求告退了,离去前,他颇为在意地问了一遍柏灵的名字和字的写法,柏灵坦然告知,然后与众人一道目送张神仙出门。
事情越发明朗了起来。
宁嫔带着几分嘲讽的笑望着角落里的林婕妤,等候着建熙帝的处置。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建熙帝低声问道。
林婕妤摇了摇头,跪在了建熙帝跟前。
眼泪顺着她光洁的脸颊慢慢滑落,她有些失神地望着地面,轻声道,“……是臣妾管教不严,才让金枝铸此大错。请皇上……责罚。”
宁嫔登时觉得两耳微鸣——气的。
她瞪着林婕妤那张姣好的脸,只想上前狠狠甩她几巴掌。
“是不是管教不严,把金枝也送去慎刑司审问一二,就什么都知道了!”宁嫔在一旁冷声说道,“现在想急着摘清自己了?林氏,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你以为自己还能逃得脱吗?”
林婕妤凄然莞尔,“慎刑司是什么地方……送过去的人,不是娘娘想让她说什么,她就说什么的吗?”
她低头拭泪,又仰面看向建熙帝,声音里带着无限的疲倦和伤心,“但金枝罪孽深重我难辞其咎,不论她说什么,臣妾都认罪伏诛,绝不会让皇上有半点为难……”
建熙帝没有说话。
林婕妤又看向宁嫔,“臣妾只是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这么着急要对我落井下石?下人们背着主子做出一些不三不四的事,宫中太多了……您每次都这么大义凛然?”
宁嫔被气笑了,冷声道,“本宫眼里容不得砂子,你是今天才听说吗?”
“那好,”林婕妤点了点头,她的眼中浮起几分带着倔强的委屈,“臣妾本想给贵妃娘娘留着些颜面,既然宁嫔娘娘这样苦苦相逼,我也不必再自作多情了——请教宁嫔,柏灵在御花园与侍卫私通,和情郎在东林寺私会,是不是也是贵妃娘娘一手教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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