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还有一般多从未见过,”凤栖颦眉道,“先前的几个婆子应该也和你说过了,不少客人就是为了那一晚的火凤妖娆专程定了今晚的席位,由不得你自己擅作主张。”
柏灵沉眸笑了笑,望向兰芷君,“越是如此,越不该复刻。”
兰芷君没有立刻给出答复,他的两只手仍旧拢在衣袖之中,只是轻声道,“为什么?”
“那一晚的火凤鸟令人印象深刻,是天时地利人和,”柏灵轻声道,“当时戏台上的姑娘大都抚琴弹唱,底下的客人待得都乏闷了,难得上来一个舞剑的,自然夺目。
“唱第一段的时候,我身上裹得严严实实,谁也没想到我后面还有一段,这种惊艳是需要抖包袱的,今晚只是夜宴,没有戏台上的歌舞,这种落差自然也打不出来——而且按照春婆之前的教习,落差也不是打在饭局上。
“再者,就算季老师傅再怎么手艺惊人,我们也不可能在饭局上恢复那一晚牙行的光影,老客见了,自然会觉察出差别,新客早就从别处看了火凤鸟的仿装,也不会觉得有多么惊艳……
柏灵顿了顿,“大抵,反而会在心里觉得‘不过尔尔’。”
兰芷君轻笑了一声,“那你又往自己的头上堆这些金粉俗物做什么。”
“这样看起来端庄,”柏灵两手轻轻扶住了头上的发髻,重新对镜而笑,“我今晚不就是要把自己嫁出去吗,这样……像不像新娘子呢?”
兰芷君目光打量着眼前的柏灵,他沉默了片刻,终是轻声道,“那便由你吧。”他望向一旁的季师傅,“就是辛苦季师傅白跑一趟了,钱我们还是照付。”
季老师傅在一旁哼笑一声。
“季老师傅不着急走,”柏灵连忙接道,“我还有事想问来着。”
不多时,兰芷君退了出来,重回金阁,身后凤栖紧紧跟随。
“你留在那里吧。”兰芷君回眸说道。
“但兰君,我方才还有话没有说完。”凤栖颦眉道。
“嗯?那你继续讲。”
“今夜我们还是留个人在柏灵屋中盯梢比较好。”凤栖轻声道,“我选了几个人,也想请兰君先过目。”
“盯梢……”兰芷君低声重复了一句,他停下了脚步,回过身便看见凤栖递来的一张对折的信笺,上头写了几个他们都很熟悉的名字。
“人倒都是可信的,”兰芷君将信笺递还,“不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当初为什么会到百花涯来……难道您忘了吗?卧于君侧尚敢行刺,谁知道她今晚会不会做出什么叫我们难堪的事情来。”凤栖沉声说道,“所以……我还是想在屋子里放一个有功夫的,若真的出了什么事,也不至于铸成大错。”
兰芷君只是稍稍想了一下这个场景,便禁不住觉得好笑,“我倒觉得没这个必要……不过小心一些总是好的,你安排就是了。”
“兰君为什么觉得没有必要?”凤栖追问道,“您就那么笃定她肯定会顺从行事?”
“多半是吧。”
兰芷君接着缓步往前走,凤栖也旋即追了上去。
“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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