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衡原君。
她很快反应过来,摇了摇头,叹道,“殿下,不要再这样称呼我了,我不是什么司药,更帮不上什么忙。”
陈信表情有些伤感,“姑娘可还是在为那一晚我未能救下你而——”
“没有,这个问题,我今早就已经答过殿下了呀,”柏灵笑了笑,“今后殿下若是想和人说话,也可以常到兰字号来找我。但凡约下了日子,我绝不会轻易爽约。”
陈信叹了一声。
“罢了,今日确实是我太唐突了,姑娘会是这个反应,也在意料之中。”他抬起头望向柏灵,“只是我时间也有限,金笼夜宴那一晚,也多亏柏姑娘在中间牵线,省去我不少主动结识旁人的麻烦。”
“不客气,应该的。”
“那……今日就到这里吧。”陈信轻声道,“这会儿正是酷暑,想必柏姑娘也没有什么游湖的兴致……”
柏灵没有拒绝陈信的这番好意。
上洛郡王的马车一路将柏灵送到了百花涯的入口,陈信原想将柏灵送到兰字号的大门口再走,但柏灵婉拒了。
陈信感觉自己一路上都在被拒绝,一时间着实觉得有些挫败,他没有再坚持什么,只是顺着柏灵的意思,自行乘车离去了。
一旁兰字号的侍女为柏灵撑着伞,几人站在路口目送陈信的车马远去。
“走吧。”柏灵转过身,“往北。”
“……姑娘,咱们兰字号在这入口的南边。”
“我知道。”柏灵轻声道,“我说往北。”
……
正午的太阳着实毒辣,整个街道上都不见什么人影。
一直往北走,也就是一直在百花涯的外沿穿行。
守卫没有制止柏灵突如其来的烈日漫步,只是两人在前,四人在后紧紧跟随。而几个侍女则暗自猜测,柏灵或许是要去找她先前那个住在花弄外侧的朋友。
但很快,她们发现不是。
因为柏灵几乎就没有往那片区域动过。
柏灵凭着残存的一点点印象,在午间的花弄里来来往往不知绕了多久,她已经完全无法主动忆起那几晚她是如何跟随着阿离步行到此处,只有在看到几处熟悉的地势和岔口时,她才能勉强带起一些印象。
很快,柏灵在一处空荡的间隔砖墙前停了下来——花弄里的屋子原本都是一排一排连着的,中间几乎不会留下任何空荡,但这里确实空出了大约一间房屋的地界。
她已经路过这里七八次了,这次停下,柏灵越看越觉得这块空地就是自己想找的地方。
她敲了敲近旁人家的门。
“谁啊?”屋里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传来。
“劳驾,想找个人——”柏灵答道。
“到别处找去!”
“我给银子。”柏灵又追加了一句。
门很快拉开一个小缝,门里的人狐疑地往外看了一眼,一见柏灵身后还跟着人,立刻就要把门重新关上,柏灵眼疾脚快,一脚踩在了这户人家的门缝里,而后整个人往里一撞。
只听“咚——”地一声,门后的人跌在地上。
“别怕呀,”柏灵笑了笑,“我就想打听一下,从前那个画鼻烟壶的沈姨呢?她应该就是住在这隔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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