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没有缺章,上一章章节名的数字写错了。
第二天傍晚,秦州与楚州最早南下的两支五千援兵已到。
这一万的兵力一到,平京城里的监国大臣们便立时安下心来。
然而,这一晚南面的深林却再没有传来任何号角声。
训练有素的部队从南门出城,在夜色下寻找敌人的踪迹,却只找到了一片废弃的帐篷旧址,还有无数已经被砸毁的长弩遗骸。
直到最后,平京城中的守将也未能弄清楚,在最初的两天夜里,平京城外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三日晨曦,一路向京城奔走接应的第二批部队——大约十万人左右的大军,已经急行至平京北面三十里处。
依旧是张守中亲自出城去迎。按说楚州十万、秦州十万,应当有二十万大军前来,然而不知为何,来的这一批只有秦州的十万人
得知平京的危机似乎已经解除,将领们不再前行,而是重新安排大军就地驻扎下来,等候平京城里接下来的消息。
如此又过去三日。
在这期间,张守中接到了楚州将领的回函——他在和江洲的守将商量过后,觉得事有蹊跷,所以决定违抗平京的调令,继续带着自己的十几万大军守在原地。
消息递到内阁,朝野一片哗然,几个文官当场参奏此等逆行。
然而孙北吉不置可否,没有当场作出决定,只是说现下大敌当前,严惩肃罚的事情往后再说。
张守中看出,孙北吉这是想把事情暂且缓一缓,于是也附和着说了自己的几条理由,暂且安抚住了躁动的群臣。
等到私下人群散去时,张守中只是摇头叹息。
“不用奇怪,大家是这个反应也不难理解。”孙北吉淡淡道,“毕竟现在京中人人自危,倘若平京真的失陷,皇上又外出未归,确实会有些难办。”
“我是在叹楚州守将,”张守中低声道,“这种紧要关头,却不听京中的调令,这莫非也是有不臣之心?”
“未必,楚州现在是薛继崇在守……这个人我还是知道的,不会做欺君罔上的事情。”孙北吉轻声道,“先看看,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
这三天的时间李,近万人在城外不断搜寻潜在的威胁——然而外面确实没有再见到任何可疑的人群。
内阁责令周边州府密切留心是否有反贼的动向,但是,不论是越州、徽州或是其他什么地方,没有任何人看见有可疑的部队经过。
前些天夜间响彻云霄的咆哮,和那些穿云而过的箭矢,就像是一场梦一样,留下了一些不痛不痒的痕迹,然后就人间蒸发了。
那支在平京三十里外驻扎的大军,在确定都城无虞之后,很快再次北上。他们原本就是要调去北境抗金的部队,这一来一往大约耽误了将近六天,虽然粮草充备,但单拎出来,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平京终于彻底解除了围城的状态,但是依旧维系着每晚的宵禁。
然而也差不多是这时候,更坏的消息从北边传来。
——陈翊琮在江洲到楚州的路途中,被疑似金人的部队伏击了。
这个消息传回内阁的时候,好几位大臣当场就晕了过去。
“金贼?”张守中的眼睛瞪大了,“我大周腹地怎么会有金贼?北境的防线从来就没有被突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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