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强习惯了,哪见过我这么凶猛的,听到狗叫吓的掉头就跑,边跑边扭着肥肉尖叫:“咬死人了,咬死人了!”
蠢娘们。
大黄天性温顺,哪可能真的下口,顶多就是唬唬人,瞅把你屁滚尿流的啊。
我不由有些怀念我那头幽冥狼了,大黄跟它简直不是一重量级的。
摸了摸回来跟我邀功撒欢的大黄,丢了两根带肉的大排骨给它,我就优哉游哉的回了屋。
好家伙,三人齐刷刷冲我竖了个大拇指,那架势像是我刚为民除害了似的。
我比了个胜利的响指,一屁股坐了下来,继续大大咧咧的吃饭。
吞饺子、看春晚、挂对联、放炮竹、走亲戚、发压岁钱……
年年春节都一样,年年岁岁各不同。
热热闹闹的新年,在这些充实的活动中一晃而逝。
短短的数日,陪着三老度过了一个难忘、温馨的寒假。
师姐绽放的笑颜也远超以往的总和,是啊,师姐虽不是常人,但她内心最向往的,向来都只是能做个普通人,开开心心的陪伴在我身边,过最朴实却最快乐的生活。
时间很快就到了要回京的日子,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听到了奶奶和老妈悄声说这话,揉了揉睡眼,看到她们正在朝我行李箱里塞东西。
有吃的,有衣服,有常用的必备药,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塞的行李箱鼓囊囊的一大包都还没装完。
小的时候,每次我上学之前,她们就是这样,这么多年了从未改变。
我心里一酸,连忙爬了起来道:“老妈、奶奶,不用装那么多了,我自个能挣钱了现在,没事儿的。”
“不成不成,外面的东西哪能比家里的好……”
最终,我还是带上了满满当当的包裹,背一个,提一个,另一只手还搂着两个。
火车是大清早的班次,外面的天还灰蒙蒙的,一出门就看见老爸正骑着自行车,对我一笑:“来,儿子,爸拉你去车站!”
“这怎么行,爸我都这么大了,我载你还差不多!”
我爸一沉眼,故作严肃:“咋了,你老爸还没老到那种程度呢!快,别废话,上来!”
我拗不过我爸,只好像从前那样,又坐在了单车后座。
不同的是,当年我爸正值壮年,威风凛凛,可如今他的两鬓已经斑白了,脸上的皱纹也加身了几分,背影也没了曾经那份挺拔。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想起了一首歌:
“门前老树长新芽,院里枯木又开花。记忆中的小脚丫,肉嘟嘟的小嘴巴,一生把爱交给他,只为那一声爸妈。生儿养女一辈子,满脑子都是孩子哭了笑了,柴米油盐半辈子,转眼就只剩下满脸的皱纹啊……”
默默的告诉自己:顾海,你要加油,让爱你的人,你爱的人,永远,永远幸福。
进了车站,目送我爸渐行渐远,我就近找了个ATM机,把上学期赚的几十万转了大半给家人,留一些自己紧急备用。
若是当面给,他们无论如何,都绝对不会收下的。
第二天,同样是一清早我便顺利抵达了京城。
回到寝室,烧饼三人还没有返校,简单的收拾一番我打算试着再联系一下高峻熙,毕竟前往昆仑的一个月之约已经没几天了。
让我惊喜的是,这一次,他那万年关机的电话,终于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