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棉布做短裤可不行,那么粗的布得把皮都磨破。
这里的亵裤都是那种松松垮垮的大裤脚裤,不来大姨妈感觉还不大,可一来大姨妈这太松的短裤真很么的感觉不舒服。
云馨说饭后把剪好的亵裤再给张桃,她要做的是收裤脚口的短裤,古代的姨妈巾是布做的,一点都方便,很有可能掉下来。
她有点担心……
赵重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包药,见云馨起来了顿时惊讶:“好些了吗?肚子还痛不痛?桃婶给你做的东西你看到没有?”
云馨脸一红:“看到了,肚子没这么痛了,你手上提的是什么?”
“哦,魏叔说让我把这个药放在骨头中炖汤给你喝,姑娘来初潮都会肚子痛,这个吃上三四次,以后就不会痛了。”
天啊!
这种事,他也跑去与人说?
这人是不是个妖怪啊?
云馨脸热得不行:“我去洗衣服了,你烧火做饭。”
“衣服洗好了,饭也在锅里,我这就去洗菜,晚上我去张叔那说一下,说他给我留两根大骨头。”
村里一天消不了一头猪,张屠夫每天与人合伙杀猪,家里留上一小部分,其余的都送去了镇上那个伙计卖。
而云馨的重点不在这!
“你把我的衣服洗了?”
赵重点点头:“洗了,桃婶子说你要莫下冷水。”
抽抽抽……那裤子上那么脏,云馨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如何下得了手:就是她身为女人,别人的血裤恐怕她都下不了手吧?
这人是个怪物吗?
赵重见云馨脸色变化万分,他不解:“怎么啦?又换了衣服?”
难不成她又换了衣服,他又拿去洗?
“赵重,你是男人!”
赵重自然知道自己是男人,只是现在这个家只有他们俩个人,刚才云馨几乎是走都走不回来了,那盆中的殷红可以看得出她流了很多的血。
在赵重心中,这么瘦的姑娘再流这么多的血,只要不出事就好。
本来他也没想着去洗衣服的,只是请张桃做月事带的时候,她再三交代让云馨不要下冷水,于是他就洗了。
上辈子的时候赵重从来没洗过女人的衣服,不过他却洗过自己收养的那女儿的衣服,虽然他死的时候小丫头才八岁,可那也是女的。
于是,见云馨脸色太差,他就没多想。
“小新,现在我们相依为命。那些天我病在床上,都是你帮我打理,亲人之间不用在意这些。”
亲人……
云馨翻翻白眼:好吧,他们是亲人。
管它什么关系的亲人,反正就是亲人。
来个大姨妈,云馨感觉到做了一回月子,除了炒菜外,赵重与赵刚啥事都不让她动手。
到了第三天,终于好多了。
明天就是五月节。
这里没有端午节,自然也不过这个节,只不过农村会在五月初五这一天买些石灰呀、雄黄之类的杀杀毒。
早饭的时候周云志兴奋的说:“姐,杨梅红了!我昨天去山上砍柴时看到了!”
云馨点头:“那你去与村里的小伙伴们说,我们家收杨梅,一文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