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看着楚星默。
“额,师父您干嘛这么看着我?”被辰怀阳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毛,楚星默停下手里的动作说着。
“没什么,只是有点恍惚。”辰怀阳摇头,眼神中满是欣慰,“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想当年他刚刚开始照顾楚星默时,后者不过就是4、5岁的样子,跟面前这张石桌差不多高,而现在却已经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师父。”楚星默坐下身,面色伤感的看着神色显得有些萧条的辰怀阳,他知道师父这是舍不得自己。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更何况是十几年来朝夕相处的师徒?这些年来辰怀阳照顾着自己的生活,教导自己习武,数千个日夜相处下来,楚星默早已经把对方当成了自己最亲近的亲人,眼下要离开对方,楚星默心里也是相当的不舍。
“罢了。”辰怀阳摆了摆手,脸色欣慰,“孩子长大了,总该出去闯闯,你就去吧。”
“嗯!”楚星默重重点头,抬手擦去眼中快要溢出的泪水。
望着楚星默缓步离开的背影,辰怀阳苍老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眼眶中闪过一抹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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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楚星默回到家中,深情的注视着摆放在桌上的遗照,双目中包涵含泪水。
“我一定会找到那个家伙,让他为你当年抛弃你付出代价!”
黑白相片中的女子穿着朴素的衣裳,梳理的整整齐齐的青丝柔顺的披在脑后,眉目含笑的看着楚星默,虽然只是张带有年代感的照片,可依然可以看出女子年轻时是何等的明艳动人。
对于母亲的印象楚星默其实很模糊,唯一记得的就是在自己小的时候,母亲照顾自己时永远充满柔情的笑容,以及那柔顺青丝间隐约可见的灰白头发。
将脑海中翻滚的思绪压下,楚星默躺在床上,慢慢进入了梦乡,睡梦之中好似又看见了母亲带笑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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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别送了。”
楚星默背着背包对身后的村民们笑着说:“都快回去吧。”
虽然他脸上带着笑,可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勉强和伤感。
见到他这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少村民都是偷偷抹了把眼泪,这些年来福泽村的所有人几乎是看着楚星默长大的,在所有人心里楚星默就相当于他们自己的孩子那样,眼下孩子要离开,这些感情质朴的村民怎么会不伤心呢。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辰怀阳的声音自人群背后传来,村民们当即分开条道路让后者过来。
“师父。”楚星默擦了把眼泪,抬起头轻叫了声。
刚才没看见辰怀阳的身影,楚星默还以为自己这个要面子的师父怕见到自己流泪伤感所以没好意思来送自己,心头正有些遗憾呢。
“嗯。”辰怀阳面色平静的点头,脸上的神色没有想身旁的村民们一样那般伤感,只是伸出右手将掌心中的东西递给楚星默。
定定看了眼辰怀阳掌中的物件,那是枚看上去色泽醇厚的玉佩,跟外面卖的那些粗制滥造的假货不一样,辰怀阳的这枚玉佩看起来质地就非常的优良,玉佩上雕刻着一对栩栩如生的龙凤图案,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这是你母亲曾经用过的东西。”
楚星默不可思议的看向辰怀阳,失神喃喃道:“我母亲?”
“没错。”辰怀阳点头,将玉佩挂在楚星默脖子上,“你母亲当年将这玉佩交给我的时候,托付我找个合适的时机交给你,现在你要离开了,我想恐怕没有比这更合适的时间了。”
“妈妈她,没有说什么吗?”低头打量着颈前的玉佩,楚星默忍不住问。
“她只说这跟你父亲有关。”
“是么?”楚星默脸色如常的将玉佩收进衣内,随即笑了起来“这我就不跟您说谢谢了,太见外。”
“你这臭小子!”辰怀阳笑骂起来,身旁的村民也是忍俊不禁的露出笑容。
离别的思绪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小插曲打散了几分,大家看着楚星默,伤感的神色渐渐收敛。
恰好这时楚星默等待的长途公交车来了,辰怀阳上前两步按着楚星默的肩膀注视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星默,如果在外面实在太累,就回来吧,别忘了,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楚星默愣住了,目光扫了扫眼前皆是不舍的看着他的村民,鼻子酸了起来,刚刚憋回去的眼泪又有再度落下的趋势。
“嗯!”楚星默重重点头,随即被起背包转身上了公交车,他怕自己在多待一秒,眼中强忍的泪水就会把他淹没,到那时真就舍不得走了。
客车很快开动了,村民们看着缓缓启动的汽车,纷纷大喊起来。
“星默,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啊!”
“别忘了常回来看看!”
“天冷了记得加衣服!”
“保重啊!”
平淡的话语中包含着无限的深情与嘱托,楚星默眼中的泪水再也无法压抑,眼泪顺着那张清秀的脸颊滚落,幸好此时长途客车上就他和司机两个人,他倒也不用顾忌什么,可以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
“大家也要保重啊,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从车窗中探出头来,楚星默向着已经渐行渐远的村民们挥手,大声喊着。
“傻徒弟。”辰怀阳含笑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神之中满是期待。
“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