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前因后果

    像他这样一个自由散漫的人，怎么能受得了每个月去例行开会，传授经验什么的，他可做不来，他炼制武器可是全凭经验和感觉，那有什么可教授的？说实话炼器这行当可不是你想学就能学得会的，每一个方法步骤都要进行严格的把控，就算是同一个人在不同时间炼制出来的武器，也并不是完全相同。

    他不知道那些签了“卖身契”的人，是怎么传道授业的，反正他没什么可教的东西，基本功就是那么几样，铸形、刻阵、反复淬炼，有什么可教的？不就是把几种材料融在一起，先打出个样子来，然后刻上属性相同的阵法，最后反复炼制么，有什么可说的？

    凤九其实最开始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他之前还真去过一次，体验了一把当先生的感觉，可是这个体验课让学生和老师都感觉心累，最开始是他讲不出什么东西来，索性就让下面的学生提问，可是当那些人问出来后，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就回答不了那些问题。

    例如:

    “为什么有些材料可以融合，有些不可以。”

    拜托，这是基础常识好不好？如果连那些材料是什么，和他们的属性都分不清，又怎么能当炼器师？他之前也是将所有相关材料的记载背下来，然后逐个在市场上将那些材料找回来验证，如果材料太稀有，对方不肯出售，他也千方百计的找来类似材料跟对方互换，不过好在他悟性高，对这方面确实还有点天赋，像这么费劲的事儿也没有几回。所以说熟悉材料的特性都是实践出来的，让他怎么给别人讲？就算是这么空口白牙的说出来，对方也理解不了啊。

    还有人问“为什么有的法战刻上去不但增加不了武器的属性，反而会削弱材质的特点”

    凤九真是无语凝咽，阵法和炼器本来就是两门学问，他只不过是凑巧两个都会才将之融合起来，你若是不会可以不用加呀，难不成他还要在这里开设一门阵法学不成！这根本就是很难三言两语说清楚的问题，你要是不会就回家多读书好了，问他，他能在短时间内说出什么东西来？这么博大精深的知识，要是能三言两语解释清楚，那就真是呵呵了。

    最神奇的是竟然有人问他，“如何在最后阶段反复炼制，而让武器不破损。”

    呵，呵，如果说前面两个问题他还能够让对方回去看书，增长知识后再来考虑那些问题。但这最后一个问题确实真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啦，完全无法可循，这就是一个炼器师的感觉，就像有的人手巧生来就会掌握这个度，可是有的人就算连一辈子也无法了解什么叫做“收放自如”。

    这种东西不仅仅是靠经验和技术，还有一些天分和运气在里面。所以说最近这几百年来，已经很少有炼器大师诞生了，除了资源匮乏，材料不足，没有办法让人肆意挥霍练手以外，最重要的就是拥有那样天赋和运气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凤九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幸运儿，因为他从来没有在天赋和运气上受过挫折，无论是学习炼器还是学习法术，甚至是学习炼金术士的技能，他从来没遇到过波折，虽然其中也难免有困难的时候，但也都被他迎刃而解了，不是，他突发奇想解决了问题，就是遇到贵人相助，总之在炼器这方面儿他真没发愁过，更多的时候，他只是把炼制高级武器当做是糊口的行当来做。

    再加上他平时安于享乐，从来没有为难过自己，可能他就是所谓上天眷顾的那一类人吧，所以他很难理解别人的痛苦，也不知道该如何把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传授出去，所以他只上了一次交流课就跑路了，除了实在太过无聊以外，还有就是底下那帮人看自己的眼神……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大概是羡慕嫉妒恨吧，反正不太好形容。

    还有最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那些人看了自己的容貌后，竟然对他的性别产生了“质疑”！真是叔可忍，婶也忍不了了！难道男生就不能长得精致吗！不要以为他不知道，只要是他转过身去，底下那帮人就会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什么倾国倾城、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类的形容词，一股脑儿的用在他身上，他可是个纯爷们儿，接受不了那帮人的“诽谤”！

    要说之前他的容貌并没有被人指指点点，是因为他过的有些“封闭”，平时出门最多的时候是去黑市，无论是买材料还是买奢侈品，或者是出售高级武器，凤九统统在黑市搞定，这样他半年只要出一次门就够了，剩下的时间就可以在自己的小屋中自在逍遥。在那里交易的人都会戴上面具或者进行伪装，所以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都说天才是寂寞的，他还真很难跟别人有共同语言，别人关心的生计问题，他咋完全不担心，别人担心的修炼问题，不好意思，他没遇到过瓶颈，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助别人走出困境。同样他关心的问题别人咋完全听不明白，就连卖给他材料的黑市商人，也分不清自己卖的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所以时间久了他也就没什么朋友了，这一生中唯一跟朋友这个词沾边的人，就是柏格里特了，因为他修炼的是空间法术，平时没事儿就四处转悠。有一次他去了一个地方，正好捡了一块石头带在身上，因为看上去好看就留在了身边。

    正赶是那天两人都去黑市，凤九一眼就瞄上了他腰间挂的那个东西，正是自己想要寻找的材料，于是两人便有了交集，柏格里特捡的这块石头本来就不知道有什么用，就是觉得合眼缘就带回来了，正好此时出来个冤大头，要把这个东西高价买回去，柏格里特心中自然高兴。

    凤九那边也笑的见牙不见眼，他找这个东西可是很久了，问了多少人都没听说过这东西，更别提去帮他寻找了，一时间他也没了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