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骑在骆驼上向远处看去,在他的目力所及的范围内,发现了一个让他最近十分头痛的存在~吴晗。
感应到他气息的那一刻,自己再回头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对方同样锁定了他的气息,就算现在没头就跑,凭两人之间的这点距离,吴晗追上他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凤九忽然有一种泄气的感觉,虽然曾经想过,俩人在遇见的时候是什么情景,可是他万万也没想到会这么快,而且还是自己送上门儿的,这样怎么能不让他顿足捶胸!自己也太蠢了,早知道是这种结果,他又何必跑到这种荒凉的地方来呢?干脆束手就擒就好了,自己这朵“娇花”终究逃不脱对方的“辣手”啊!
吴晗对看到凤九这件事,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差异来,仿佛他之前就已经料到了这个人逃不过自己的手掌心,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脸上十分自信。其实心里对他们的出现,也是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如果不是他们忽然过来,白君肯定要逼自己把宝剑交出去,他们这一过来正好吸引了白君的注意力,让他的念头不在自己身上打转。这样一来他也可以保住自己的佩剑了,真是谢天谢地!
不得不说,这两个人一路你追我赶,现在终于遇到了,可是心中想的却决然不同,一个抱着大势所贵的萧然心情,原本一直被追逐着,凤九心中也着实不那么平静,就是遇到吴晗虽然感觉也很突然,但怎么说呢?一直提心吊胆的感觉也不好受,如今就好像一块儿石头落了地,竟然生出了一种安心的感觉。
吴晗最开始追赶凤九并不是非要让将他招揽过来,可是随着与凤九斗志斗勇,吴晗倒是更加高看他了,这个人一开始只是任性而为的离开,他以为坚持不了多长时间,毕竟他身上带的东西不多,当时走的匆忙,很多东西都没有来得及卖出去,吴晗自然觉得他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自己抓住。可是没想到这一跑就是几个月,无论是在平日的生活消耗上,还是在灵力法术的消耗上,都是一个挺大的付出。果然作为一个高级的炼器师,怎么会没有自己的坚持?
吴晗那种惜才之情又上来了,很不想放他在外面“漂泊”,毕竟人才可遇而不可求,像凤九这样的炼器大师,流落在外面实在太可惜了。
两个人的距离逐渐靠近,白君的嘴角上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来,转身去看,站在一旁的吴晗,状似玩笑的说道:“这个就是你追了这么久的人才,呵,也不过如此,如今送上门来啦!你不去接收一下?”
吴晗眉头轻轻一皱,心中却万分没底,实话实说,他对这样的白君真的有点儿怕,因为不知道下一步他会干什么,之前那个白君是他最熟悉的,虽然说心肠黑了些,但也只是在他能承受的范围之内讨价还价罢了,他知道自己接受的底线,很多时候也会顾及别人的感受,可是现在这个白君却不一样,他是个极端自我的人,只要自己高兴,就算是付出什么都愿意,他也不在乎两败俱伤,因为他本身实力强大,也很少有人能对抗得了他。可说是个极端疯狂的恐怖分子。看他眼中闪过的那抹玩味,吴晗只觉得自己的头又疼起来了。
他只得冷着一副脸,什么话也没有说,因为他怕说出什么来,突然刺激到这位,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被这家伙缠上,可是不死不休。哪怕前面是悬崖,凭借自己对他的了解,只要他高兴,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跟你一起跳下去。有时候他甚至觉得现在的这个白君,并不是那么在乎生死,那种人玩起命来是最可怕的,吴晗现在连眼神都不敢往他那边看,说起来也真是怂的没谁了,他从小到大还没有这么怕过一个人。
万幸的是,尴尬的气氛并没有延续太长时间,因为凤九他们过来了,由于一开始见到吴晗精神紧张,凤九直到现在还有些僵硬,倒是在一旁的巴顿老爹,看见吴晗和白君两个人,连忙从骆驼上下来,客气地打起了招呼。
“两位尊贵的客人,这是要去哪里?沙漠中旅途疲惫,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到我家去坐坐。”
巴顿老爹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因为他知道这两个人肯定不一般,从他多年的阅人之术上看,在沙漠中就算是十几个人一起出行,那也是充满了危机的,更何况他们只是两个人,而且身上的衣着打扮也并非他们这些人可比的,一看就是有钱的人家。既有钱又有本事的人,他也非常愿意结交。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正好处在自己寻找诺维奇的路上,回来的人都说他凶多吉少,可是没有看到最后,谁也不能轻易下结论不是。虽然说怪物可怕,但也有可能他会被人救下来。
因为眼前这两人,从气势上来看,竟然比凤九那个神医还厉害。不要小看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往往这样的人,观察事物的角度更加犀利,因为经验是一笔无形的财富。
白君率先走上前来,抢在吴晗之前开口说道:“哦,你是诚心诚意想要请我们去做客吗?”
“当然了!尊贵的客人,我是诚心诚意邀请你们去我家做客。”
“呵呵,还是算了吧,我怕去了你家……身上的东西就保不住了。”白君意味深长的说着,脸上的笑容变得讽刺而犀利,说实话他对这些土匪是看不上眼的,心里不痛快自然就带到了脸上,他和那个“伪君子”不同,平时被他压制着很难出来一次,尔每次出来,他都会随性而为,绝对不让自己难过,如果回答这话的是“伪君子”就算心中讨厌,脸上也不会太让人难堪,即便是他心中也不喜欢这帮土匪,可是却会以那种君子的方式拒绝对方的好意,好言相劝的给那帮人找借口。
可是他就不同了,他就是喜欢看别人痛苦,例如眼前这位,一脸苍白的老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