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把那小儿子救出来,白君一行人可是费了不少力气,最后全凭的精神力操控躲避陨石,如果实在躲不开的,白君就会选择局部爆破的方法,将精神力外放,制作成一颗炸弹引爆陨石,同时还要在那个陨石外面加一层防护罩,以防陨石爆炸所带来的连锁反应,改变周围陨石的布局。
既要保持航行的稳定,又要制作炸弹进行爆破,同时还要释放出防御罩,哈洛克真的很能想象,白君的舌头是怎么长的,竟然能够同时念动三个咒语!
就算是单独拆分开来,这三个咒语也不简单,其中最困难的是引爆那一关,对于度的把控几乎精准到极致,哪怕是半毫厘的错误,都会引发不可预计的后果,爆炸引发的动力和反作用力会改变陨石的轨道,在这期间是最容易创毁飞船的,因此要求爆破的人,必须精准的掌握好力度,将爆炸引起的破坏力完全被包裹在外面的结界吸收掉。
说实话,当时哈洛克都要准备写遗书了,在那么密集的陨石群中,他是真的没想过自己能安全回来。跟着白君去的时候他还没有想那么多,可是当身处绝境的时候,又哪有人能真的不怕死?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佣兵这行就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讨生活,所以当时他就发誓,如果这回能逃出一劫,以后绝不会让他的孩子在干这么危险的工作,他要把他送到队长曾经读书的那个学校,据说那是全萨达星最好的学校,要不然也无法教出像对长这样优秀的学生来。
再次拿起这瓶星河闪耀,哈洛克如同再次回到了曾经那个道口饮血的日子,想起了曾经并肩奋斗过的兄弟,还有那个他们这辈子都望尘莫及的存在,战刃佣兵队的队长白君。
哈洛克从柜子里拿出两个酒杯,反复的擦洗干净,轻轻地敲开酒瓶的封盖,沿着杯壁缓缓注满酒杯,不愧是酒仙一族费尽心力酿制出的美酒,酒液缓缓注入杯中的过程,如同银河落入杯中,明明是黑色的液体,却在流动中,闪耀出星光一样璀璨的光芒,打着旋地落入杯底,那光芒却没有消散,仿佛有生命一般,缓缓在杯底循环转动。
哈洛克不停吞咽着口水,这酒的香味既醇厚又凛冽,这里象星光一样流动的光芒,是来自大自然赋予的纯澈灵力凝结而成的,先不说这酒的颜色,味道和香气,单凭这酒中所蕴含的灵力,就足够让所有见到它的人为之疯狂了,这也是为什么他急于赶哈维回去睡觉的原因之一,这种东西可不是他能沾的,这种精纯到几乎要产生自主意识的灵气,他要是喝下去就等于要了他的命。
早在他离开的时候,哈洛克就已经封闭了这里,为了打开这瓶酒,他做了好几层的防护,哪怕泄露一点味道,方圆几百里的饿狼都能寻着味找过来,所以必须做好万全的防护才能把酒瓶打开。
就在他暗自欣赏(守着酒瓶流口水)的时候,白君已经安顿好了关小乐,通往阁楼的木门上白君绘制了只有他和关小乐才能打开的禁制,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办,不能一直守在她身边,还好这次她只是过于劳累睡着了,白君必须在她醒来之前,对这里的情况做到一定的了解,而且她的体质特殊,当初在地球不那么明显,可是在这全是修炼者的萨达星,关小乐存在就像在黑暗中点起的篝火,她的治愈能力是变异过的,和所有的治愈能力不同,她的治愈能力中还附带着生命力量,不但可以让伤口快速愈合,还能净化一切负面能量,最厉害的是她可以跨越等级,无障碍的治疗任何伤处,要知道一个低级的治疗术,是无法对高级术法伤害起到作用的。
然而她的能力却可以,无视等级这一几乎不可跨越的屏障,无论多严重的伤势,都可让它们快速愈合,就连因为自身心念动荡所生成的“恶念”,都可以轻易化解,所以她所具备的这些其他人所没有的优点,在萨达星,没有绝对的力量保护,她随时都可能成为众人抢夺的目标。
不过好在他们之间已经结契了,他身上的味道可以掩盖住一部分关小乐身上的灵力气味,多少会让窥伺者有些许忌惮,不过他还是不放心,必须尽快把他送到学校去,那里的环境相对单纯一些,根据老师给他传来的资料,萨达星最近可是不太平,战乱是孕育罪恶的温床,他必须要在短时间内解决所有的问题,带她回去。
画下最后一笔,眼前的繁复咒文,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自动运转起来,逐渐隐没进木门中,白君这才转身沿着楼梯走下来。
其实在阁楼中他就已经闻到了那浓郁的酒香,其中还蕴含着极其精纯的灵力,他知道哈洛克给他准备的接风酒是什么了,真是难为他还把它存着,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他竟然一直没喝光,说实话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毕竟哈洛克可是个嗜酒如命的家伙,要不然也不会再退出佣兵团以后,开了这间酒馆。当初好像是帮助一个人解救他的孩子,具体的细节他不愿意去回想了,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当他知道雇主是个爱好喝酒的人后,他十分任性的拿走了藏在他酒窖中最好的一瓶。
当初自己确实有些年少轻狂,做任务完全由着性子来,好像那时候他最喜欢看雇主一副肉疼的交付酬金,拿走他最在意的东西是自己那个副人格,最惯常使用的把戏,而那个人实在是不走运,当时他费尽心力完成了任务,才发现自己亏了,那个任务对他来说根本没有挑战性,当时总是爱成勇斗狠的副人格,最喜欢挑战自己的极限,所以结果可想而知,这个任务的难度没有让他感觉满意,本着自己不痛快,也要让别人跟着一起不痛快的心态,他当着那个酒鬼的面,拿走了他最珍贵的藏品,就为了欣赏他那又哭又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