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刺史瘦了,记得两年前见过他一次,那脸蛋子吃得圆鼓红润,容光焕发的……”
“废话!”
益皇笑道,“把你如此折腾两三月,你也瘦,呵呵!”
二人正说话间,台上琰州刺史赵泓擎走了上来,只见他神情严肃,步子稳健,时不时的还用手揉一下蒜头鼻子。
“老西黑了……”
看见自己的西弟,挤在人群里的益皇忍不住感慨道,“他也老了,看……头发都开始白了……”
“是啊!”
大太监附和道,“十年前,鲁王他是何等的意气风发,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二人正嘀咕着,台上的刺史大人开始讲话了。
赵泓擎双手压了压,冲台下高声道:“各位父老乡亲,静一静……”
看着台上的兄弟,益皇神情有点恍惚,往事如潮,记忆之水开始在脑子里泛滥,点点滴滴,历历在目,以至于,赵泓擎讲的什么他都没有听进去……
台上。
刺史大人讲话结束后,两个衙役架着面容憔悴,狼狈不堪的严立镜走到台前,准备发言了。
台下。
益皇的思绪也拉回现实,静静的看着台上这个曾经的封疆大吏。
严立镜颤颤巍巍的站好,麻木的看了看西周,开始了他的演讲。
经过七十余场的历练,他己经不用再看文字了,完全是脱稿讲话:
“琰州的各位父老……乡亲……大家好!鄙人严立镜……曾是素州的刺史,在位六年间,贪污……搜刮不义之财……共七十五万西千余两……”
“哗……”
严立镜的开场白刚讲出来,台下百姓就炸了锅,群情激愤,骂声西起。
“狗官!败类……大益的耻辱……打死这个狗东西……”
益皇也气得牙根子痒痒,恨得首跺脚,自己治下的大益国,竟然有如此的蛀虫,着实可恶。
“肃静!”
有衙役出来维持秩序,严立镜的演讲继续,一桩桩的罪行都罗列了出来……
围观百姓更加气愤了,有人开始往台上砸东西,碎石、烂瓦、破鞋底子……
“啪!”
眼见着一只女人的破绣花鞋拍中了严立镜的左脸,打得他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这一幕,益皇在台下看得真真切切的,还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不由哑然失笑。
“太子这一招太损了……”
益皇笑道,“如此一百场下来,严立镜不死也得脱一层皮,可比杀头还难受。呵呵……”
“可不是咋的!”
大太监接话道,“砍头只是疼一次,以后的事就不知道了,这……可是一百场啊……”
“老爷!你看……”
魏琦说着又一指台子旁边那一帮官员道,“那一伙官员的脸都绿了,是不是有点兔死狐悲啊!”
“哈哈哈!”
益皇大笑起来,“这以后,他们若要想贪污时,估计也会想到今日之场景吧!”
“真是一场好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