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着。池泰昊将啤酒攥在掌心里,暂时没有喝。他垂着眼睑,专心致志的在“唱歌”。
喝完手中的酒,喉咙有些发痛,久睁的眼睛也有些酸涩。不知道为何,心思突然被附加了三倍的重力。思绪开始莫名的往回飞梭,那些埋得很深的记忆又被翻了出来。我想起了尹恩静走的那天…………那晚首尔微风无云,待在家中的我,和正站在首尔站站台上的尹恩静,相隔十四里,共沐月光。那时我就在想,这或许是我们这一生最后的缘分了。
垂着头,看了看手里空掉的酒瓶,如无意外,身处蔚山的她,和根不在首尔的我,再没有再见了。
似乎是从我的眼里看到了一些熟悉的东西,一曲终了的池泰昊鼓动低沉的嗓子,朝我喊了一声。他从啤酒箱里复拿出一瓶酒,递给了我。因为是铝制的酒瓶,这一次,我们两个人的碰撞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喝了一口酒之后,依旧没有多余的对话,池泰昊又开始唱了起来。
不算熟悉的旋律缓缓的流淌到街道上,下水道的缝隙不知被何物给堵住,全部的音韵,没有一丝遗漏的被纳入耳朵。耳尖抖动,还需要多一点,还需要听久一点,这似曾相识的感觉太过浓烈。
你从不放声笑
是因为尴尬的关系吗?
我们一同饮了那么多的年华
却还是被隔阂击毁
我从来都只把一个人放在心里
又在看你的背影
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我已伤痕累累
呜咽想你的那天
呜咽不能随心所欲的那天
呜咽我流下来的眼泪
当一分十七秒处的音乐钻进耳朵,然后在瞳孔里游走,我终于想起来这首歌的歌名了。《呜咽》,对我而言可爱的她ost,演唱者……krystal——水晶。
温润的女声被池泰昊完美消化,低到地底十八层的声音,更完美的阐述了“呜咽”二字所表达的情绪。我曲着双腿坐在高脚椅上,头垂成七十八点三度,久违的头疼又再次出现。世上有那么多歌,为什么突然要唱这一首。池泰昊的声音在耳边越来越响,我却觉得越来越烦躁,再一次喝光瓶子里的酒,不安的症状却仍旧没有一丝消失。呼吸加速,记忆翻涌。
最终,兴致勃勃买了一箱啤酒过来的我,只喝了两瓶酒和一首半歌,便离开了。又一次唱到一半,看见我突然起身离开的池泰昊,这一次皱起了眉。不过他的歌声仍旧未停止,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所唱的所有歌,事实上并不是唱给人听的。
黑夜之所以会黑,是因为叫醒了人心里的鬼。起身离开的我将k5扔在原地,一步一顿的往宿舍走,这里离宿舍,已经没多远的距离了。回到冰冷的宿舍之后,打开台灯,把那份筑好了一部分地基的策划案拿出来,逼迫自己冥思苦想。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时间温柔凝固。忙碌这玩意,再次让我重新沉静了下来。前些次我也是靠忙碌这玩意,成功的逃避了很多东西。但这一次,我稍微想清楚了一点,做出了一点改变。
饥饿感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我一边泡拉面,一边拿起手机给姜锡俊打了个电话。
“唯(怎么),是不是想通了。”突然接到我电话的姜锡俊显得有些雀跃。
没有回复他这个神经病一样的问题,我屈指按了按免提键,然后去厨房拿筷子。“水晶最近还有没有在联系你?”平和的问句脱口而出。
两个相差十万八千里的话题碰撞在一起,姜锡俊的cpu一时有些卡顿。咳嗽了一声,他才开口回答我:“上次按你跟我说的,转告给了她之后,她就一直没再联络我了。”因为话题的转换,姜锡俊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
不管他语气的变化,我依旧用没有一丝波动的声音命令他:“如果她再跟你打电话的话,记得问清楚她最近的情况。”
“如果你是在担心她的话,那么就直接打电话给她吧。”不是因为命令的语气而恼火,因为一些别的情绪,姜锡俊斩钉截铁的说道。
被姜锡俊给强硬的拒绝,电话里,寂静一时如一滩死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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