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随意去脾气的理由。”
原本放在一边的双手,因为渐渐说着的话,而被搁在了膝头。手指交叉相叠,说到这里,我抬头看了静静听着的姜锡俊一眼,随后接着继续开口:
“因为,我得让她知道。她可以一次两次的小脾气,但不能一直这样下去。直到现在我才现,每次看到我的伤口,她都好像不自觉的把自己的神经崩的特别紧,耿耿于怀的样子看得实在是让人心里有点难受。我不想看到她再被感情和愧疚绑架了。”
“我想让她快一点,坚强的面对起这些回忆…………或许哪天,她真的坚强起来了,那么大概就不会对我这个人认死理了吧。对你来说,这不也是一个好消息吗?”
起先特别认真倾听着我的每一句话的姜锡俊,在听到我的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不禁翻了一个白眼。
不知什么时候他又抱起了双臂:“这都不是重点,听你这么一说,我现在也才明白到事情的严重性,只想让她快点走出去。既然你有话要对她说,也想让她早点坚强起来,那么就说吧。”
“反正现在惹得她生气的是你不是我,我可以摆出一副高高挂起的姿态。不过,你就打算一直把荻野关在车厢里吗?”
话题在此时突然生了一个吊诡的转移,从金泰妍说到蹦出来的荻野,前后只用了半个标点符号。
对于有些神经质的姜锡俊,我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顺着他的一指,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客房里玩出来的荻野。
为了避免这个喜欢到处找险峻的路挑战的家伙,走进了小树林或是冲到了海里。从一开始我就把它关进了客房,想着干脆让它老老实实的在角落里玩球算了。
起身再俯身,一把将小家伙给捞在手里。就在我打算依旧把它扔进房间里的时候,心底下有一丝藏住的弦被突然莫名的拨动了。
保持俯身状态的我,和掌间里它的那双乌黑的眸子对视一眼之后,将它给揣到了怀里。羽绒衣的拉链稍稍往下拉了拉,好让它塔拉着两只小爪子挂在我的胸前。
弄好这一切之后,我侧身看了看姜锡俊,摆头示意:“出去吧。”
意会了我的意思的他将手插在口袋里,点了点头。
时隔好久之后,终于是再次出到营地外头。篝火的热度还很足,边上的板凳里,窝着除开我们之外的六个人。
其中,三个人的衣服上有帽子。其中两个见下雪,便一股脑的把帽子框在了自己的脑袋上。就这么一会,大部分人的肩头都已落下了一点剔透的冰晶雪花,这点雪花不过几秒便在篝火的热力下融化掉了。但很快,又有新的落下来。看样子,雪势正在慢慢变大。不过……貌似没有任何人在意,相反他们愈的有兴致。只是,有一个人——那个没有带帽子的家伙,虽然脸上的表情还算明朗,但她坐的离篝火要稍远一点。梢间和肩膀上,叠落了不少雪花,却半点也未擦。
迈步朝篝火走过去的我,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样子,又转头看了一眼安静不动肩上有雪花的她,心中微微一动:那丫头尽管生气着,但终归还是把我话给听到了耳朵里。
一步两步向前,走到她身边,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然而那个闷气没停的家伙,半眼都没往我这边瞧过来一下。看着这样状态下的一个她,双唇微咧的我替她拉了拉帽子。
不过呢,她依旧不领情,执拗的又重新把帽子放下,顺便再左右摆头甩了甩头。
梢间的冰晶被甩的在空中四处飞扬,有一部分打到了我的脸上,稍微往边上避了避之后,我又盯着她看了一眼,然后把椅子往后调整,舒服的靠在了上面。
怀中,是提供着热力和柔软度的荻野,它好奇的四处转着脑袋,爪子在胸口挠了半天。
旁边,是情绪如花如刺的她。生闷气是她的自带天赋,不是必要的话她喜欢一个人呆着。
椅子上,是躺着在看漫天雪花的我。此时此刻,是真真正正的天降繁花,白色的花。
那一朵又一朵,从无尽的幽远深空落下。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有一种“一切安好”的奇特感觉。
“再和他们喝几杯酒,玩个小game之后,就跟我去走走吧。”
就那样一直望着天空的我,突然以一种温热的语调说到。
这种语调,和刚刚在车上的严厉声音,几乎是两个极端。但其实,那时候把那冰冷的斥责说出口的我,心同时也被针刺中。
我,
又,
怎么可能,
不心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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