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峦之巅,左手拿着一块尚未雕琢的宝玉,右手则拿着一把玉刀。他拿起玉刀,割在那宝玉一角,那宝玉一角瞬间被切开,然后掉落在地。
于是太衍就开始雕刻宝玉,很快,这块宝玉便被太衍给雕成了一块玉玺。玉玺上部是磐龙昂首,下部是九霄云台,底部是八个大字:受命于天,即寿永昌。
太衍看着手中的玉玺,然后缓缓起身,转向了身后。
在身后的不远处,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正一脸好奇的看着太衍。
太衍朝他招了招手,笑道:“过来。”
小男孩“哦”了一声,跌跌撞撞的朝太衍跑了过来,站到太衍面前,他一双目光好奇的盯着太衍手里的玉玺,怯怯的问道:“这个是什么呀?我刚刚看到它会发光。”
太衍蹲下来,右手抚摸着他的脑袋,左手将玉玺托到他面前,道:“这是人皇印。”
小男孩看着散发着朦胧玄光的人皇印,问道:“什么是人皇印啊。”
太衍看着他,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小男孩摇头,“不知道。”
“那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太衍又问道。
“不知道。”小男孩还是摇头。
太衍继续问道:“那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小男孩道:“知道呀,我叫杨乙。”
太衍微微一笑,将人皇印印款放到他面前,道:“认得这几个字吗?读一读。”
杨乙盯着八个大字看了许久,然后才念道:“受命于天,即寿永昌。”
‘嗡’那人皇印陡然散发出剧烈的光芒,杨乙惊叫一声,整个人就消失不见了。
而在万里之外的陈国,刘府别院,杨乙从梦中惊醒。抬头就看到自己的母亲坐在床边看着自己,“乙儿,起床了。”
“哦。”杨乙挠了挠头,便开始穿衣起床。
“饭菜都准备好了,先去洗漱再来吃饭。”刘君华转身朝屋外一边走一边说道。
“娘。”杨乙突然叫道。
“怎么了?”刘君华转过身来,问道。
杨乙呆了呆,嘿嘿一笑,“没什么,娘真好。”
刘君华失笑,“贫嘴。”然后出去了。
杨乙摇了摇脑袋,他本想说昨晚梦里的事情的,但是一想到这是梦,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杨乙看着窗外照进来的阳光,不由得恍惚道:“好真实的梦啊。”
玄恒骑着马,看着眼前宏阔高大的雒州城城墙,不由的有些感慨,自己终究还是来了。
他翻身下马,手牵着缰绳,朝城门口走去。
城门口路人来来往往,看上去好不热闹,只是这些路人有些奇怪,他们从不交口接耳,就连看似亲密的人走在一起,也很少说话。
玄恒排着队走进城门甬道前,那把守城门的士兵看着他,问道:“你是哪里来的?”
玄恒连忙道:“我是河间郡崇文县人,前来都城拜见友人。”
那士兵冷笑道:“你这身衣服是道观里的衣服吧?”
玄恒点头道:“是的,我是玄都观出家的道士。”
那士兵不动声色挥了挥手,然后一群士兵涌了过来,“大将军府有令,所有道士、书生一律逮捕,投入死牢,给我抓起来。”
玄恒脸色大变,却见周围的行人已经四散逃开,自己已经被上百名兵士团团围住。
玄恒接下背上的长剑,目光淡然如水。
“还想反抗?”一名着甲的伍长走了过来,看着玄恒冷冷一笑,“给我拿下这妖道。”
‘吟’玄恒长剑一声轻吟,刹那间剑光四起,沙石飞落。万千剑气飞射而出,令人眼花缭乱。
‘噗’‘噗’‘噗’一道道清脆的割裂声响起,只见那围着玄恒的百名士兵统统被剑气切断了右臂,鲜血喷洒,顷刻间染红了城门甬道,惨叫声响起,刹那间震动整个城门处。
断臂落了一地,鲜血洒满长空。
那伍长目光呆滞,还没反应过来,一道剑气便倏然出现,直直的割下了他的一只耳朵。
“啊!!!”伍长惨叫一声,还来不及逃跑,一柄剑就搭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凉的剑气围绕着他的脑袋旋转,如一泓秋水的剑身反射着他恐惧的目光。
“带我去天牢,否则,就别想要你的脑袋了。”玄恒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伍长咧着嘴,左手捂着流血的耳朵,呜咽的叫了一声,然后赶快点头。
就这样,伍长顶着玄恒的长剑,战战兢兢的领着玄恒进入了城中,直朝天牢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