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徐翰文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躬身朝张世清和董谒拱手一拜,道:“多谢诸位高士为民除害,不知诸位高士从何而来?可有用得到崇文县的地方?”
徐翰文试探的问了一句,武修们被清除固然是好,但是万一跑了狼又来了虎,那可真的就全完了。
张世清看着徐翰文,冷不丁的问道:“你是崇文县的县令?”
徐翰文迟疑片刻,但还是点头道:“正是。”
张世清和董谒对视一眼,问道:“可有凭证?”
徐翰文一怔,“...这....”这要怎么证明?证明自己是自己?
好在董谒说道:“劳驾向前一步,我自有核查。”
徐翰文迈开脚步,来到了董谒两人的面前。
随即,只见董谒两眼陡然泛起一丝白光,照在了徐翰文的身上,其后,白光收束,董谒朝张世清点头道:“确是其人。”
张世清闻言,连忙下马,董谒也跳下马背,两人朝徐翰文拱手拜道:“我等奉教祖之令,前来收复崇文县城,并协助徐县令安定崇文县,恢复生产,理清秩序。”
徐翰文瞬间呆住,他有些看不懂眼前的情况,这些比武修还凶的人,竟然朝自己下拜,还说要协助自己管理崇文县?
等等,徐翰文敏锐的抓住了一个词,‘教祖’,教祖是谁?
“敢问...贵教教祖是谁?”徐翰文谨慎的问道。
张世清挺了挺胸,傲然道:“玄都观观主,太平教教祖,太衍祖师。”
徐翰文陡然一滞,紧接着,他的双目圆睁,原本有些苍白的面容慢慢变得红润无比。
“啊呀!!!!”徐翰文捶胸顿足,惊叫一声,“太衍道长!我可等的好苦啊!”
说完,徐翰文竟是原地大哭起来。
张世清和董谒被这一幕给吓住了,同时心中对教祖的魅力更加的折服,看看,人家仅仅就是听到自家教祖的名字,就激动的大哭起来了,真是...自豪啊!
徐翰文哭了十几声,然后稳定了情绪,抬头正要说话,却发现王县尉正准备溜走,马上叫道:“不要走!”
王县尉身子一僵,然后更加快步的跑了。
张世清见徐翰文的模样,马上说道:“逮住他。”
张世清下令了,好几个黄巾力士几步飞奔,就把王县尉按在了地上。
那王县尉此时一把鼻涕一把泪,几十岁的人看上去哭的跟个小孩一样,“县尊!县尊!我错了,饶我一条狗命吧!”
徐翰文冲上前去,指着王县尉骂道:“你的确是狗命,是那些武修的好狗!你害死了多少崇文县百姓!你...你...”徐翰文越说越气不过,抬起一脚就踹在了王县尉的脸上。
这不踹还好,一踹之下反而把王县尉脸上的口水鼻涕沾了一鞋子。
徐翰文立马一阵恶心,再加上憋了这么久的火气,他指着王县尉狠狠地说道:“你枉为崇文县县尉!”
徐翰文回身朝张世清和董谒道:“我欲斩此人,以祭奠枉死的崇文县百姓!”
董谒想都不想,道:“斩。”
两个黄巾力士拖着王县尉到一边,手起刀落,王县尉的脑袋骨碌碌的就滚到了一边,鲜血喷的满地都是。
徐翰文看着王县尉已死,又是朝张世清和董谒拜了拜,“我身为崇文县县令,百姓有难却未有任何作为,虽然没有如他一般趋炎附势为虎作伥,但也没有尽到一个县令的职责。我稍后会将家中粮米拿出来,在城中施粥救济百姓,届时还请诸位高士助我。”
董谒说道:“县令无需叫我等什么高士,我等都是教祖门下弟子。我名董谒,这位是张世清,在教中位居‘方伯’一职。”
徐翰文道:“如此甚好,二位方伯,季常虽然已死,但城中尚有许多他的爪牙,还需尽快清除。”
董谒笑道:“那些人我们进城时已经将其处决了,现在家家户户的大门皆张贴我太平教黄符。”
徐翰文大喜:“好,好,这样,还请二位方伯到我府中一叙。”
徐翰文说完,转身看着周围的黄巾力士,又道:“诸位兄弟也要有安身之处,城中原本有六万人口。如今恐怕不足三万,应有许多空出来的百姓房舍,还请诸位兄弟暂且去这些房舍里安歇。”
张世清转身对黄巾力士们道:“各自找无人房舍安住,不许搅扰百姓。另外按照各队安排,轮流值守城楼。再以七人一组,巡视城内街道,以防有漏网之鱼。”
“谨遵敕令!”黄巾力士们轰然应道,声震全城。
“好,现在天色还早,各队带领自己的人手,去将城内尸体清理了。”董谒说道。
“是!”
黄巾力士们化作无数小队,四散而去。
徐翰文便兴高采烈的领着张世清和董谒朝自家去了,走到半路上,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由得脸色大变,说道:“前些时日城外死人太多,爆发了瘟疫,你们来时,可有兄弟染病?”
瘟疫可不是小事情,一个人染了瘟疫,就可以将一座十几万人的大城市变为死城。
董谒闻言笑道:“我等有教祖所赐太平仙光,无惧瘴毒瘟疫,县尊但且放心。”
徐翰文一颗心这才落回肚子里,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觉得自己真是自己吓自己,太衍道长何等样人?会考虑不到这一节?
徐翰文领着两人到了家门口,发现自己家的仆人正把大门打开一丝门缝,一双眼睛悄悄的往外边看,而原本驻守在门口的那些兵士已经不见了。
只有门口台阶上的血迹表明,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