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桓恕睁开眼睛,看着中年男子,起身笑道:“善人莫要站在外面,进来吧。”
中年男子恭身一礼,然后走进了大殿。
桓恕朝中年男子问道:“桓恕道长,您还记得我吗?”
桓恕看着中年男子,有些疑惑地道:“你是...”
中年男子道:“我叫方龄,大真人初到钱塘时,太守与县令在城中设宴,当时我就在场。我本人十分信仰太一尊神的,所以今天特来拜祭太一神。”
桓恕恍然笑道:“原来是方居士,太一尊神就在后殿供奉,请方居士随我来。”
然后方龄便跟着桓恕前往天枢殿拜祭东皇太一,方龄身后跟着三名仆人,其中两人抬着一个小箱子,看起来很沉。
当方龄在太一神像面前叩头焚香之后,便让那两个抬着箱子的仆人将箱子放在了桌案前。
方龄上前打开箱子,只见一片金光耀眼,桓恕微微一怔,因为那箱子里面竟是满满一箱的金饼。
方龄朝桓恕说道:“这些是我献给太一尊神的。”
桓恕道:“原来如此。”
方龄不说是给太一观,也不说是给大真人的,只说是献给东皇太一的,单从这一点就能看出这个方龄十分精明。
不管是献给东皇太一还是别的神明,不都是要太一观来收这些金子么。
这样一来,桓恕想不收这些金子,他都没有理由拒绝。
随即,方龄又问了一声,“大真人在否?”
桓恕笑道:“祖师他正在闭关修炼,不方便见人,所以命我掌管太一观。”
“哦,好。”方龄笑着点了点头。
桓恕朝方龄道:“方居士一路辛苦,去候见庭坐坐吧,也好喝一喝我家祖师从北方带来的茶叶。”
方龄点头道:“荣幸之至。”
方龄在太一观待了半个时辰,向桓恕请教了一些神灵的礼仪和问题之后,便打道回府了。
桓恕将方龄赠送的那些金饼送到了后院仓库中存放起来,他略微清点了一下,不由得有些吃惊。
这小小一箱金饼竟然有一百多斤,看来这方龄在钱塘也是一个不小的豪强。
而当方龄在离开太一观回钱塘县的时候,掀开马车的帘子朝一名仆人道:“那日小姐跳湖,除了这位桓恕道长以外,还有没有别人看见。”
仆人摇头道:“没有,只有小珠和救了小姐的桓恕道长看到过。”
方龄闻言,点点头,道:“那就好,小珠对小姐忠心耿耿,不会有问题,桓恕道长看上去也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随后,方龄嘱咐道:“千万不要把这件事传出去,家丑不可外扬。”
仆人点头应道:“喏。”
方龄放下车帘,坐回马车内,内心中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女儿是他最爱的女儿,比儿子都更得他喜爱,怎么就会发生这种事呢?
对于儿子,他可以打骂训斥,但对这个女儿,就连说话都不敢高声,生怕吓到了她,他又怎么舍得打骂呢。
昨日听到下人禀告她跳湖的消息,自己是又气又急又后悔。
好在又听说是太一观的道长将自己女儿救了下来,所以今天才有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