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足足喝了两坛的闷酒。
等他走出酒馆时,天色已暗,整个人都醉醺醺的,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当他走在夜间的洛阳大街上,看着两侧稀少的行人和黑暗的道路,不由得发出一声怪异的冷笑。
“哼,马援老儿,当初你害我被陛下责罚。今日虽不能让你断子绝孙,但也不能让他们好过。”梁松一边摇摇晃晃的走路,一边嘴里嘟囔着。
“马援老儿,你就好好看着,看着我是怎么让你马氏族人生不如死的。”梁松自言自语着,最后忽然发出一声大笑。
忽然,梁松一头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梁松轻呼一声,然后后退两步,眯着眼睛问道:“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当我梁松的路?”
“梁松?”眼前的那人疑惑的叫了一声,随后问道:“舞阴公主的丈夫,中郎将梁松。”
梁松嘿嘿一笑,昂首道:“正是,你又是何人。”
梁松虽说家势不如窦固,但至少也是大族子弟,否则不可能尚舞阴公主。
谁知梁松刚报上姓名,眼前的人便猛地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只见那人喝道:“狗贼,我杀了你。”
说完,一剑刺向梁松,梁松本就喝得酩酊大醉,此时见人要杀自己,却发现双腿发软,连路都走不动。
最后梁松一声惨叫,长剑直直的从他小腹贯穿。
梁松的惨叫顿时惊动了附近巡逻的羽林军,只听到一阵盔甲哗啦响动的声音,一队羽林军正举着火把朝这边跑来。
从玉常宫出来,准备回家却半路碰到梁松的陈景武此时心中怒火已经消了大半。
他连忙从梁松体内拔出长剑,然后转身便快步逃走。
而梁松则捂着小腹倒了下去。
很快,一队羽林军来到梁松所在的位置。
“快看,有人。”羽林军小校举着火把上前,当他们看到躺在血泊中的梁松时,纷纷大惊,“中郎将梁松?”
“快,快救人。”小校连忙喊道。
“快去梁府禀报。”羽林小校朝一名羽林士兵吩咐道。
随后,羽林小校又对五名士兵道:“你们在附近搜寻,凶手肯定就在周围。”
“喏。”五名士兵应了一声,然后快速朝四周分散而去。
但陈景武早就已经跑回了玉常宫,五名羽林士兵什么也没有搜到,只能返回复命。
梁松已经被其他羽林军抬回梁府,羽林小校在现场看了一眼,然后说道:“立刻将此事上报给洛阳县令。”
“喏。”
第二天,舞阴公主的丈夫,中郎将梁松遇刺重伤的消息立刻传遍了整个洛阳城。
洛阳县令立刻下令搜查缉捕凶手,而百姓们则弹冠相庆,这诬陷伏波将军的恶贼终于遭到了报应。
至于窦固,在听闻这个消息的那一刻,大为惊讶。
“是谁做的呢?”他脸色凝重的坐在那里想着。
“肯定不是马家的人,他们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肯定不敢如此大胆。”窦固想着,“难道是梁松有什么仇人?”
仔细一想,窦固点点头,不错,以梁松的那种脾气,有仇家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只是梁松在这个时候遇刺,时间上也太过巧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