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说道:“诸位道长才是真正的仙人,我一介俗妇,何敢当道长如此夸赞。”
此时王凝之引手说道:“在下早已置办仙宴恭候诸位道长,诸位道长,请。”
“请。”桓恕等人也引手说道。
于是众人一同便进了王家别墅之中。
从此,王凝之与谢道韫夫妇便将桓恕等人留在了别墅内,并每日前来请教玄法经言。
而桓恕等人也是知无不答,一时间宾主尽欢。
这一日,王凝之正将桓恕等人请在后院楼阁中请教玄修之法,突然仆人来报,说建武将军拜见。
王凝之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道:“王幼度不是正在江北监掌军事,怎么还有闲暇来这里见我?”
一旁的谢道韫淡淡一笑,开口说道:“王幼度怕不是来见夫君的吧,只是以见夫君为名,实则拜见四位道长。”
王凝之眉头一松,豁然开朗,笑道:“原来如此。”
随后,王凝之起身穿好鞋子,理了理衣服。
然后他伸手将谢道韫也扶了起来,并伸手为她整理青丝发钗。
看到这夫妻恩爱的一幕,桓恕四人相视一笑。
这一笑惊醒了王凝之二人,只见谢道韫轻轻一笑,然后躬身拜辞走了出来,王凝之则有些尴尬地道:“失礼了失礼了。”
桓恕摆摆手,问道:“这谢幼度便是谢玄吧?”
王凝之点头道:“正是,此人自由聪慧,读书一遍便能明白其中事理。深为其叔父谢安器重,有一次家中小聚,谢安曾告诫自己的子侄们,向他们问道:‘我们家的子侄并不需要出
来参与政事,为什么还要每个人都有才能呢?’一时谁也没有回答上来,这时谢玄答道:‘就像芝兰玉树一样,而且要让他生在阶前庭院之中。’谢安听后非常高兴,又问谢玄在《诗经》中最喜欢哪句,他回答说是:‘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桓恕等人听完,淡淡一笑,那连山道人说道:“看来这谢玄也是性情中人。”
“不错,的确是性情中人。”王凝之点头说道。
随后,王凝之朝桓恕等人拜道:“诸位道长,凝之且先失陪了。”
桓恕挥手道:“你去便是,不必管我们。”
王凝之点点头,又嘱咐仆人们道:“照顾好四位道长,不得怠慢。”
“是。”仆人们躬身应道。
于是王凝之便来到了前院,亲自将谢玄迎了进来。
谢玄一见王凝之,便开门见山地问道:“叔平兄,听说桓恕道长他们在你这里?”
王凝之将谢玄迎到堂上,命人奉上茶水,然后笑着说道:“前日里桓恕道长与清崖道长、连山道长、云鹤道长他们在山中云游,便被我请来此间小住。这几日里常常向他们请教玄修道法,使我深有所获。”
谢玄闻言,点头笑道:“叔平兄真是好福气,平日里去太一观都见不到的桓恕道长,却被你请来别业中作客,还能时常请教,真真令人羡慕。”
王凝之看着谢玄道:“幼度此来,想必也是前来拜见四位道长的吧。”
谢玄点头道:“正是,还请叔平兄代为引荐。”
王凝之好奇地问道:“我知叔平兄向来不喜玄修,不知此行欲问何事?”
谢玄目光清朗地朝王凝之看了一眼,然后说道:“大丈夫不为他事,惟问疆场之事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