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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杨幼真点点头,忽然问道:“你刚刚钓鱼时,哼的那个曲子叫什么名字?挺有意思的。”
“哦?”张衍微微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他重新哼了一遍,道:“是这个吗?”
杨幼真眼睛一亮,道:“就是这个。”
张衍笑道:“这首曲子叫做‘云宫迅音’,是我童年的回忆。”
“可以写出谱子吗?”杨幼真问道。
张衍摇摇头,道:“你知道的,我是文学博士,不是音乐家。”
“哦。”杨幼真应了一声,道:“没关系,我已经记住旋律了。”
在张衍离开后,杨幼真脑海中回忆着旋律又哼了一次,“嗯,就是这样。”
两天之后,一纸文书从灵霞道场送到了亚特兰大张衍的手中。
张衍一看,顿时笑了笑,这是杨幼真的手令,要张衍挑选一些精通乐器、音乐的人送到灵霞道场。
“这件事,你去做吧。”张衍把杨幼真的手令递给户部部长安妮说道。
半个月后,在灵霞道场的散人居别墅大厅内,杨幼真盘坐在大厅上首的座位之上,左手撑在桌案上托着脑袋,右手手指放在膝上,目光静静的看着下方的乐队。
“真君,可以开始了吗?”乐队指挥德罗塞恭敬地朝杨幼真问道。
杨幼真颔首道:“开始吧。”
德罗塞恭敬地鞠躬行礼,然后转身挥动了手中的指挥棍。
在欢快激昂的前奏中,一曲云宫迅音缓缓拉开了演奏的帷幕。
杨幼真听着时而欢悦,时而缥缈,时而明快,时而低沉的乐曲,微闭双目,右手纤指轻轻随着旋律敲打起来。
曼舞清澈凝玉骨,入仙途,几时悲欢人了,诉离苦。
楼台翠微隔黄鸟,饮玉露,心头长愁散去,如斯夫。
仙路不归返,千重天玄谁铸。
紫阙映丹台,万阶神陛云孤。
自量神通无数,展臂变化无端。去得重霄九万里,踏元枢。
天垣熠熠垂碧落,流光坠空雨如酥。
斩去执念乾坤破,尽把青丝付道途。
云宫迅音演奏完毕,杨幼真眼角那两道血线也缓缓散去。
德罗塞抬头看着杨幼真,见她双目微闭,眼角好似妆容的血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他连忙低下头去,不敢有丝毫打扰。
“怎么停了?”杨幼真闭着眼睛问道。
德罗塞抬起头,问道:“真君,还要继续演奏吗?”
杨幼真淡淡地道:“继续,我没有叫你们停,就不许停。”
“是。”德罗塞躬身应道。
随后高昂缥缈的云宫迅音再次响起,充斥着整个灵霞研究所基地。
而在云宫迅音的仙音之中,杨幼真于元神之内重铸道神,与被镇压的天外邪魔交战。
数个小时之后,杨幼真灵台之中一声轰鸣,随后漫天清气落下,充斥着杨幼真的元神内外。
那天外邪魔终于被杨幼真炼去,彻底解除了隐患。
此时杨幼真倏然睁开双目,只见眼底一道金光闪过,转瞬消失无踪。
“停。”杨幼真开口道。
德罗塞以及他的乐手们终于停了下来,但每个人都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浑身大汗。
“幸苦了,下去休息吧。”杨幼真说道。
“是,真君。”德罗塞松了口气,然后一群人相互搀扶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