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交出真实名单,甚至巴不得那些人赶紧滚到鬼市去投靠,对下面人来说,他们觉得那些人投不投靠鬼市对他们一点影响都没有,在他们看来上面的打赌又关他们什么事?而对此他们的上级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将失去军心动摇自己对下面的掌控。爱妃呀,莫非你真以为本王位高权重法力高深就能为所欲为?治理天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大家都尝到了甜头有了自己的利益哪有那么容易将到嘴的东西给吐出来,又不是天下未定大家都一无所有的时候,这就是所谓的打天下容易坐天下难呐!”
媚娘默然,今天可谓受教了,稍作思索又问:“那可否先对那些人许诺,先稳住他们不去鬼市,待赌局落幕再行处置?”
广令公指了指她,“妇人之见,你当那些人都是傻子不成?炼狱考核都没能把他们给清理掉,都是有点脑子的人,先不说他们信不信本王的承诺,被打压了这么多年,他们岂能不清楚压在他们头上的势力有什么猫腻?那都是抱团一伙的人,就算事后能被提拔,上下沆瀣一气,他们也得考虑自己能不能坐的稳,别说西军了,就算是近卫军,你比较关注牛有德,难道你没听说牛有德初去近卫军赴任连门都进不了的事情?战如意去近卫军被搞的多惨?不是每个人都能像牛有德那样折腾不垮的,至少牛有德去近卫军还带有几个心腹手下相助,那些人孤身一人上任连个帮忙预防宵小的人都没有,上面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同级的暗中搞鬼,下级同流合污虎视眈眈,上上下下没一个支持的,那些人提拔上来了又能怎么样?无力回天,迟早要被弄死。被打压了这么多年若是连这点道理都不懂,那才真是奇怪了。”
闻听此言,媚娘可谓暗暗唏嘘不已,又尝试着出主意:“既然事已至此无可挽回,难道王爷就没想过暗派些自己的人去投靠,趁机打入鬼市总镇府?”
广令公负手长叹道:“这就是牛有德此计之妙的地方啊,堂堂正正让人无可奈何,戳中了四军的弊端和痛点,他为什么不招所谓的四军精锐?碑文上说了一堆自己也是从底层爬起来的什么对底层的艰辛感同身受都是扯淡,说白了就是对四军来投的精锐不相信,所以才限定只招山神、土地之流,而那些被打压了这么多年的人早已不对上面抱任何希望,可谓都是四军大浪淘沙帮牛有德淘洗干净了的,都是现成的,拿去就能用。哎!牛有德捡了个便宜,捡了个大漏,王八蛋!”话未竟然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这是得有多不甘心呐。
媚娘不禁皱眉:“如此看来,就算王爷下令强行将那些人暂时调离那些位置也不行,涉及面太广,动静太大,想瞒过青主的耳目都不行,势必又要落下阻拦招人的把柄。王爷,可不可否认他招的人不是四军精锐,毕竟都是一些山神、土地之流,也有话说的。”
广令公嘿嘿一声,“这话说到点上了,又是件让人闹心的事,现在还不能确认去投的人都会有一些什么样修为的人,既然要择优录取,最后录取的那十万人实力想必不会差,怕就怕那小子弄出一支同级别中实力最强的天下第一军,届时让人情何以堪?”
“天下第一军?”媚娘吃惊,可谓倒吸一口凉气,目光急闪。
广令公继续道:“你可是参加了寿宴的人,牛有德那混蛋可是敢当着满朝大臣的面扬言单挑和率军对战的人,届时真要按你所说说他招的人算不上四军精锐,那小子没人马的时候尚敢那么嚣张,手上握有一支实力彪悍的大军你当他会客气吗?谁敢否认,他十有八九要来硬的证明,他曾经率军作战的赫赫战绩摆在那,能力毋庸置疑,谁敢轻易去冒险,万一接受挑战真被他打成了窝囊废,谁脸上兜的住?谁还能说他招揽的不是精锐?事实说明一切!那疯子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咱们有必要自取其辱吗?”说着背手踱步,“若真被他招到那般强悍大军,手握如此重兵,成了一方诸侯,独镇幽冥,上面又没有层层节制,自主权太大,不出意外的话,只怕是要逐渐成气候了!”
媚娘急问:“若真能组成那般实力的大军,天宫对牛有德也没什么好感,青主会让他掌控那支人马吗?会不会将其调走换人接掌?”
广令公来回走动道:“你真以为随便去个什么人在那立个碑都能招到人?真要有人去投牛有德的话,那是牛有德一路走来积攒下的各种因素推波助澜促成的,加之这次寿宴以一人之力促成赌局已是名扬天下,而这家伙又造势立碑不征四军精锐,造成的影响极为恶劣,简直是在借题发挥、收买人心,所以能去投牛有德的人是冲人去的,而不是冲鬼市待遇去的,鬼市待遇有吸引力吗?谁敢保证自己去一定能坐上什么位置?”(未完待续。)h:.147.247.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