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赵颜在讲堂上读一句,下面的学生也都跟着背一句,今天上午他就和赵頵、雅儿三人接手了这个班级的教学,赵颜负责教授语文,本来这些学生正在学习论语,不过赵颜自己却连论语都没有背下来,自然不可能给学生们讲论语,不过这倒也难不倒他,于是开始教授孩子们三字经,这本启蒙读物现在还没有出现,刚好被赵颜借用过来。
赵颜一边教孩子背诵三字经,一边观察着下面赵佾等五个皇子的反应,刚才赵颜把他们带进教室,然后让他们向下面的学生做了自我介绍,当然他们都被赵颜吩咐改了名字,赵颜还特意把他们的座位分开,更便于观察他们的反应。
刚开始的时候,赵佾这五个孩子表现的都不错,跟着他一板一眼的背着三字经,不过很快这几个孩子就慢慢的露出了原形,其中最不喜欢读书的赵仅最先坐不了,开始偷偷的和旁边的学生交头接耳,虽然他才刚来,但这小子的交际能力真不错,很快就和身边的同学熟识起来,在下面偷偷的聊得十分热闹。
紧接着那个喜欢骑马射箭的赵伸也坐不了,开始在座位上扭来扭去,好像是椅子上有钉子似的,背书也有些心不在焉,眼睛时不时的向窗外瞟上几眼,一只鸟儿落在窗外的树上,都能让他看上半天,似乎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只小鸟。这样就不用被困在这里了。
除了赵仅和赵伸外,身体瘦弱的赵俊也同样开始走神,坐在那里虽然看似老实,但却是表情呆滞。背书的嘴巴也慢慢的停了下来,以赵颜教书多年的经验来看,赵俊的脑子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相比之下,赵佾和赵佣的表现还算不错,特别是赵佾这个喜欢读书的皇子,对于赵颜教授的三字经十分感兴趣。而且他年龄比较大,哪怕赵颜还没有开始讲,但也可以体会到三字经语句中的一些意思,每当这时,他脸上都会露出会心的微笑,看来他说自己喜欢读书倒也不是虚言。
教会了学生们背会了一段三字经。然后赵颜又逐句给他们解释其中的意思,赵佾和赵佣都听得十分认真,甚至还会专心的记笔记,至于赵仅和赵伸、赵俊三人,当发现赵颜并不管他们时,这也让他们更加的放肆,特别是赵仅的说话声都快比赵颜的说话要大了。
“邢仅。你站起来解释一下这段三字经的意思!”看到赵仅实在有些不像话,赵颜当下沉声道,邢仅其实就是赵仅的化名,他母亲是宫中的邢贵妃,所以就用了母姓。
“三……呃~,那个……先生,我……我不会。”赵仅忽然被赵颜叫起来回答问题,当下吓的一哆嗦。张口就想叫三叔,幸好他反应快立刻改口,不过最后还是厚着脸皮道,刚才他根本没听赵颜在讲些什么,自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哼,不会还不认真听讲,下课罚你把这段三字经抄写二十遍,明天必须交上来!”赵颜一瞪眼怒声道,老师该仁慈时必须仁慈,但是该严厉时也绝对不能心软,否则根本无法在学生中树立起威严。
“是~”听到被罚抄写二十遍,赵仅立刻哭丧着脸有气无力的回答道,这一段三字经足有几十个字,抄写二十遍就是好几百字,以他的写字速度,还不知道要写到什么时候呢。
看到赵颜罚了赵仅,正在跑神的赵伸和赵俊也一下子醒悟过来,当下立即坐直身子不敢再乱动,不过这种情况也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两人就再次恢复了原状,全都坐在那里开始走神,不过只要他们不影响别人,赵颜也不会管他们,毕竟他来这里主要不是为了授课,而是为了观察这几个侄子的品性,看看是否适合做大宋的储君。
随着一声清脆的下课铃声,赵颜也宣布下课,整个教室一下子欢腾起来,其中赵伸第一个冲出教室,撒欢似的追着竹林里的鸟儿乱跑;赵仅则是与周围的一帮同学聊得火热,至于赵俊则默默的从书包里摸出一副围棋,开始自己与自己下棋;赵佾拿着刚才记的笔记继续温习;至于年纪最小的赵佣则和周围的同学打了个招呼,然后也与他们聊了起来,顺便还和他们一起去了个厕所,回来后赵佣已经与这些人打成一片了,丝毫不像是刚转学进来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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