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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梅说:“我小叔有能力,我是他带出来的。不是替他说话,咱家不用他是个损失。”
“谭师傅在内蒙干的咋样?”王刚问。
晓梅把老谭在甘旗卡的情况向王刚说了一下,说完之后道:“他在那能干到春节,春节之后不能去了。”
王刚说:“回咱们这干呗,我和徐总说说。”
“我小叔回来你乐意呀?”周晓梅看着王刚,接着说:“他咋走的大伙儿都知道,别说跟你没关系。人有脸树有皮,又不是找不着活,上哪都是挣钱,咱家好咋地?说实话是张姐在这我不好意思走,张姐不在这我早走了,我小叔都被辞退了,我在这干的啥劲儿?”
王刚有些不自然,喝了口酒,放下之后想说话,没想好说什么,又喝了口酒。
“现在咱家属于不死不活,不赔钱,也不挣啥钱。员工不稳定,说走就走,连离职也不打。马上阳历年年了,过完阳历年就是春节,这时候家家缺人。春节还最忙,饭店都指着过年挣钱呢,我看没人谁干活?”周晓梅说出现在面临的实际问题。
“咱家也得备人。”王刚说。
“每年这时候我小叔就开始备人了,同时不批任何人离职,然后开始准备年终总结会和春节期节的动员会,制作礼包,制定年夜饭套餐,前台配合着销售营销,同时提高员工提成额度,让大家多挣点儿钱。员工一看有钱挣,还能玩好,没几个离职的,过年回家的都少,都等忙完了才回去。”
“咱家也开年会,奖励一下优秀员工。”王刚说。
晓梅提出一个尖锐的问题,怎么奖励?拿出多少钱奖励?举例说青花阁开年会奖金总额是二十万,临江轩是十五万,关东人家恐怕连五万都拿不出来。
并直言不讳的说:“徐总有拿出五万块钱的魄力,就不会让我小叔走了。一个老板没格局很难做大事。估计你们这回出去考察也看到了,我问一下,见到那些饭店的老板了吗?是不是所有事都是经理和厨师长出面,就连交流会老板都不露面,是不?”
王刚点点头。
“人家那才是老板呢,给下属展示机会,并且是充分信任。一个好的投资人,不一定是一个好的管理者。老板首先把自己的位置摆对,掌舵就行,大方向定了,剩下的让管理人员去做,不要过多地干预。另外得学会分钱,只有会分钱的老板才能赚钱。”
“财聚人散,人聚财来。呵呵,我小叔说的。跟你说吧,徐总喜欢培训,给咱们讲课,别看他是老板,但水平不行,照我小叔差远了。整个青花阁管理层的培训都是我小叔做的。你要是觉着我厉害,就知道我小叔啥样了,我、张姐、李爽都是他带出来的。”
晓梅说的这些王刚相信,说实话他对老谭是认可的。当初老谭走确实有他的原因,但人都是自私的,当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时候都首先选择保全自己,这也无可厚非。
餐饮人本身没有固定工作单位,当自己的职位受到冲击的时候会自动生成自我保护意识,争取不叫自己下岗,好能够继续赚钱,养家糊口。
周晓梅知道王刚找自己吃饭的意思,半年来的交往已经完全了解对方。作为择偶对象来讲王刚是合适人选,两个人有着同样的感情经历,在这方面能找到共同语言,或者说能产生某种共鸣。
中年人的爱情没有青年人那么炽烈,但是醇厚。可能少了激情,更多现实因素在里面,这样的爱情一旦建立起来,基础是稳固的。这其中有年龄的原因,也有经历的因素。
俩人吃完饭,王刚像往常一样把晓梅送回寝室,然后回了家。
后半夜两点,晓梅被一阵激烈的腹痛弄醒,捂着肚子蜷缩在床上痛苦的呻吟。开始她以为是吃坏了肚子,找了一片消炎药吃下,想过一会儿就能好了。
可是没好,越来越厉害,疼得满脑袋汗。和她住一个寝室的保洁大姐已被惊醒,见她疼得厉害,穿上衣服准备送她去医院。
这时她已经疼得从床上起不来了。
给王刚打了电话,王刚马上从被窝爬起来,着急麻慌的开车来到寝室,把她背起来放进车里,赶紧来到医院。
经过一系列检查是急性阑尾炎,打了消炎针和安痛定,稳定之后早上八点进手术室做了阑尾切割手术。
从入院到手术完毕,整个过程都是王刚料理。
住院期间王刚跑前跑后,把周晓梅照顾得无微不至,直到七天拆线出院,准备把她接到自己家照顾,被她谢绝了。
当然,周晓梅在住院的这段时间对王刚除了感激之外感情也在加深,但还没到住进王刚家里的程度,虽然是为了更好地养病。
她知道就是住进王刚家别人也不会说什么,但是她不想那样。她想的很多,如果以后和王刚真的结婚了还行,如果不能结婚,对自己和王刚都有影响。虽然人们不在乎这事,没结婚住在一起很正常,但她不想,感觉还没到那一步。
但心里已经接受了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