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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老谭答应下来。
这样也好,老谭负责管理木兰和杨志军他们也愿意干。
既然答应管理,就没急着走,又停留几天,给全体员工做了系统培训。
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在员工中树立了威信,通过培训再次加深印象,员工对他更认可,并且十分尊敬。
单独和杨志军、木兰谈了话。他每月的管理费是四千块钱,走了后饭店交给这两个人管理,不能叫人家白辛苦,给每人加了一千块钱管理费。
这样木兰的工资达到五千,杨志军七千,俩人都很高兴,叫老谭放心,一定把饭店管理好,并且保证到年底生意上升到每天八千块钱。
之后又和刘师傅、宝军、夏娟三人进行交流,叫他们安心工作,有啥事就给他打电话,能解决的全部解决。
三人本来对他印象好,并且佩服,现在饭店归他管也都高兴,都没啥说的,积极工作呗。
一切都安排好后老谭回到甘旗卡。
园区酒店和客房一切正常,生意十分稳定,图雅完全可以独当一面。
看来可以撤了。
袁姐和张宇一样,不想失去老谭这个得力助手,加上两次合作都很好,对老谭非常认可,俩人已经是姐弟相称了。
袁姐知道叫留不住老谭,并且来的时候老谭就说帮着打理好之后就撤,所以不能不叫老谭走。
可能老板的想法都一样,袁姐也采取了张宇的做法,叫老谭托管。
老谭想一家是管,两家也是管,何况这里已经稳定了,就答应下来。
在甘旗卡停留两天,把什么都安排好之后回了省城。
六月,天热起来。
太阳高高的挂着,天空瓦兰,没有一丝风。
垂柳像羞答答的姑娘,披着一头柔顺的秀发,遮挡着绝世容颜。偶尔被疾驶而过的车带起的风撩动几缕青丝,叫人遐想。
树下坐着聊天的老人,惬意的享受着温热阳光的抚摸,懒洋洋的,在不间断的家长里短中打发着生活。
是呀,生活在这些老人手中已经成了享受和消磨,不经意的岁月流逝,曾几何时闲聊变成生活中的必不可少,而回忆和想当年成了孜孜不倦的话题。
街对面的超市门口支着一个遮阳伞,伞下是个石桌,石桌上刻着棋盘,两个老人在不言一语的对弈,深思的神情像极了摇着羽扇诸葛孔明。
观棋不语真君子。
观棋的几位老者都没出声,静静的看着,和下棋人一样思考着------
超市旁的冰糕屋,两对小情侣一边吃着雪山,一边窃窃私语,说着绵绵情话-----
一首生日歌在马路上响起,人们不禁驻足,原来是一台洒水车,一边送着祝福一边把水洒向路面------
走过来一个耳朵上塞着耳机的妙龄少女,一头橘色短发,白色T恤,黑色热裤,修长的两条大长腿白花花的叫人眼晕。
少女走过去了,掀起令人羡慕的青春气息。
夏天,多么美丽的季节。
老谭站在阿巧饺子馆不远处的街口,享受一般的欣赏着街上的风景,并陷入了对青春的回忆。
青春,多么美丽的字眼和美好的年华。仿佛就在昨天,又感觉已经很遥远了。
青春给他的记忆是搬砖、扛水泥,站在水泥大库里浑身大汗淋漓,因为过度劳累而不住打颤的双腿-----
汗水和水泥粉尘混合在一起,把头发变成了混凝土------
就是从那起一直光头------
出现另外一个画面:一个光头青年坐在案子前,一手拿着刻刀,一手拿着萝卜,不时的把两只冰凉的手放到嘴前,用哈气取暖。
外面是数九寒天。
手热了,拿起刻刀继续,不一会儿,一朵漂亮的月季花出现在眼前,青年满脸欣喜。
先是月季花,然后是玫瑰、菊花、大丽花------
后来是小鸟,孔雀、凤凰,龙------
整整一个冬天,老谭每天下班后留在厨房练习雕刻,手经常被刻刀扎的冒血,还要忍受低温的寒冷,最终把雕刻练成。
是呀,那是他的青春——
一台金杯面包停在老谭身边,艳华惊喜的探出头,说:“你啥时候回来的?咋还在这站着,进店呀。”
老谭把思绪收回来,笑着说:“前天回来的,在这看看,正准备进去呢。”
“上车。”艳华说。
“几步到了,不用费事。”老谭说。
“咋地?嫌乎车不好呀?”艳华俏皮的问。
老谭笑了,摆摆手转身向饺子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