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钱都不说啥。岁数小的不行,宁肯休息也不要加班。”金桥店厨师长说。
“都那样,尤其荷台、砧板。”刘师傅说。
额尔敦相跟着点头。
“前台也是。”周晓梅说:“那些有家有业的大姐还行,要加班奔着多挣点儿钱,等岁数小的服务员根本不在乎钱,都要休息,有的三天修完了还请假,说累,干不动。”
看来想要四天休息有难度,老谭也就没再往下说,于是话题转移到取消荷台上来。
还是杨志军首先发言:“取消荷台?我看不行,取消了谁打荷?厨师自己切小料搬盘子呀?还上菜不?”
他显然是反对的,不但反对,而是认为不可能。
厨房怎能没打荷的呢?
不但他这么想,其他三人也同样这么想。
刘师傅说:“老大,打荷的挺重要,切小料,搬盘子搬碗,上菜,看高压锅,活儿不少,得有个人干。”
“还有上浆挂糊呢。”额尔敦补充说。
“打荷的取消不了,厨师全指着他配合呢,老大,你不是认真的吧?”金桥店厨师长说。
“我这只是个想法,不成熟。”老谭看着眼前四人,“现在有饭店取消打荷的了,和你们探讨一下。”
“咱家是取消不了。”杨志军肯定的说。
他的意见代表了所有人,老谭知道就目前所经营的菜品结构想要取消打荷的有难度,之所以提出来是想听听他们的意见,给自己点儿思路。
但看来这些战斗在一线的指挥官打心底抵制这件事,认为是不可能的。
既然不可能就不提。
老谭想得出去考察一圈,看看别人家是怎么做到的,闭门造车是肯定不行的。
他认为,像阿巧饺子馆这样的中小型餐厅以后想要生存,取消荷台是一件必然的事,因为人力成本将占据主导地位,一旦控制不住人力将很难挣钱。
当然,提高营业额是最有效的赚钱方式,前提是有充足的的人力和过硬的产品,以及行之有效的营销模式。
就目前来说,阿巧的产品是肯定的,营销模式到位,人力充足。但盈利空间在逐渐缩小,以前一家店一个月卖六十万赚十万的话,现在只赚七万,有时还不到。
不断上涨的原材料和人力成本所造成的压力越来越大。短短几年间,肉类上涨了一半,青菜上涨三分之一,饺子面从过去的一百一一袋涨到了一百八。色拉油一桶涨了十块钱,鸡蛋价格成倍翻升,各种调料都在不同程度的涨价,以至于毛利点不断下降,利润越来越小。
这些员工们可以不考虑,但老谭得考虑,不但考虑,还得拿出行之有效的解决方法,要不然以后的发展都是问题。
不但这些,由于中餐有很强的模仿和复制性,还要面对来自同行的不规范竞争。目前省城、呼市两地都出现了和阿巧几乎相同模式的饺子馆。同样的装修、同样的产品、同样的服务,就连员工的服装都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名字,有时不细看还分不清。
虽然菜品质量和饺子味道和阿巧没法比,但胜在以假乱真和价格低,不同程度上也抢走不少客源。俗话说小鸡拉屎不撒尿——各有各的道。人家敢模仿你,就有自己的生存之道,要知道很多时候创新往往都是从模仿开始的。
老谭回到公寓已经十二点了,先烧了壶开水,把茶泡上,然后洗了个澡。当倚在床上点上烟,喝了一口茶的时候,一天的工作才算结束。
行动上的工作结束了,思想上的工作还在继续。
他想到了古毅代理苏州饺子馆的事,进而想到张老提出成立集团的建议。按发展的眼光看,成立集团不失为一步好棋,但现在成立为时过早,有点装相,但应该往那方面发展。
他把饺子馆的扩张在脑袋里分成三个方向:省城、内蒙、苏州。成立集团的话,内蒙这边的代理人是王总王淑兰,苏州是古毅,省城的人选目前没有,在他心中觉着鞍山的合伙人黄老板比较不错。
代理人不同于区域经理,前者是投资人,后者是运营人,俩人如过去的文臣武将,相辅相成。这样一来总部减少了投资压力,相对于去管理众多的合伙人也省事不少,只管理代理人就行了。运营好了代理人都不用管——一个区域的总老板会和总部的老总一样上心自己的买卖。
看来有必要找王总和古毅谈一谈了,当然,谈之前得先和艳华、张宇确定一下,征得他们俩人同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