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职了,去了另外一家饺子馆做厨师长。
厨师跳槽很正常,只是这期间跳槽有些说不过去,不仁义也不讲究。老谭知道后倒没生气,只是说干不长,当厨师还可以,当厨师长欠火候,早晚下岗。
还真叫他说准了,三个月后额尔敦下岗,下岗后通过杨志军跟老谭说还想回来。
老谭大度,把他调到苏州做了头锅。
安排好呼市的事后老谭回了省城,看看儿子,看看张丽,一个星期后返回苏州。
说实话,人的精力和体力是有限的,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折腾,何况血肉之躯。
老谭苏州、呼市、省城三地跑,从苏州走的时候是夏天,热的乎的穿半袖;到了呼市是初夏,早晚穿长袖;等回到省城天气还残留着晚春,穿衬衣衬裤。
一圈折腾下来倍感疲惫,加上事多,上火,很自然的感冒了。
开始时没在意,吃两片感冒药,继续和忠清、小高研究菜。两天后开始加重,说话都变声了。
无奈之下去了医院,医生说是病毒性重感冒,气管、肺部大面积感染,需要打点滴。
进一步检查是中度脂肪肝,危险性高血压,高压一百八,低压一百一,必须住院。
老谭跟医生说血压高多少年了,一直这样,回去喝降压药就行,不用住院。点滴在诊所打,方便。
伤找痛处病找衰人,打点滴的头一天还发烧了,三十八度,浑身烧的像火炭似的,一时迷糊一时清醒,浑浑噩噩,似睡非睡的难受。
雅茹做了热汤面,剥了几瓣大蒜,伺候着老谭吃下。
“躺下,加两床被子,发发汗就好了。”雅茹说完给老谭身上加了被子,掖好被缝,看他脑袋还漏在外面,给塞了进去。
“脑袋不能在外,冒风,出不了汗。”
老谭全身窝在被子里,不一会儿感到闷热热的,浑身开始冒汗。小时候感冒母亲就是用这招治,浑身汗出透了,病毒随之排出,然后好好睡一觉,第二天就好了。
老谭汗出的水淋淋的,盖着的被子和铺着的褥子都湿了,闷得难受,想掀开被子进点风,凉快凉快。
刚掀开一角就被雅茹发现按了回去。
“再挺一会儿,汗得出透了,”雅茹说。
“难受——”老谭在被子里闷声闷气的说。
“一会儿就好了。”雅茹说:“别动,忍一会儿,等汗出透了,把里面的被子撤了,盖上面的,褥子换了,睡一觉。”
“嗯——”
第二天老谭醒来,鼻子通了,烧也退了,浑身清爽。只是还乏力,浑身没劲儿。
洗了脸,准备开门出去的时候雅茹端着粥、咸菜、馒头进来。看他起来,有了精神,笑着问:“好点了吧?”
“好多了,没啥事了。”老谭说。
“发汗管事。”雅茹把吃食放在桌上,“喝点粥,新熬的,咸菜、馒头李爽上街卖的。”
“谢谢了。”
“谢啥,虚头巴脑的。”
老谭嘿嘿笑。
“吃完了陪你打吊瓶,发汗管感冒不管炎症,你那气管、肺子还得治。”雅茹随之坐下来。
“是,嗓子滋滋的。”老谭开始喝粥。
小米粥,熬的是时候,稀稠正好。
“烟戒了吧。”雅茹说着递给老谭一个馒头。
“嗯,听你的,戒了。”
“就答应的快。”
“呵呵------”
“脂肪肝不用吃药,走路就行,以后你早晚多走路,半年就能下去。”
“嗯,每天五公里。”
“不用太多,循序渐进的。”
“好。”
吃完早餐,雅茹陪着老谭去打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