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谭连续打了十天吊瓶,然后回老家陪母亲过了正月十五元宵节,和儿子一起回来后把省城的工作安排好,紧接着去了北京。
走之前和林燕谈了一次,但不咋成功。
林燕似乎没在意过年的事,从娘家回来后直接上了班。知道老谭支扩犯了,说了安慰话,并叫他不行别干了,好好养养身体,等身体好了自己开个小饭店,守家带地的,比给人打工强。
老谭没答应,因为开饭店不一定有现在挣得多,另外也扔不下阿巧,压根儿没想过单干的事。
老谭有意把话往俩人身上扯,林燕没兴趣,说孩子下半年上初中,走体育生,得把钱准备好。说体育生费钱,一般家庭供不起。上初中后开始打省比赛和全国比赛,每次比赛没一万块钱下不来,还不算训练费、服装费、吃吃喝喝。
“他现在一双鞋七、八百,还不敢买好的,好的两三千。一双鞋只能穿两个多月,再穿鞋底滑了,容易摔倒,给他买鞋都快买不起了。”林燕抱怨道。
“那就买好的。”老谭说。
“说得轻巧。”林燕哼了一声,然后说:“咱俩现在不能歇着,儿子初中三年、高中三年、这六年就得十多万。然后大学四年,再考研,加一起七年,还得二十万。
毕业了不找工作呀,不结婚呀,买房子少说五十万。都是钱,赶紧挣吧。”
听老婆说这些,老谭别的话就不能说了。
“你在外面是挣得多,但花的也多,另外饭店不把准,不知道啥样呢。我现在一分钱不敢乱花,我们单位现在看着挺好,谁知道以后啥样?
现在我啥也不想,就是挣钱,给以后打基础,我可不想等我儿子上大学的时候没钱,到时候没处借去。你有时间去医大检查检查,看看到底咋回事------
我没时间陪你,还有,你那烟少抽,酒也少喝,啥身体不知道?
咱俩现在这样挺好,都挣钱。知道你啥意思,我不想那样,不习惯。你和外边那些女的少扯,能结婚咋地?我同意儿子也不带同意的。”
谈话也就到此为止。
林燕的话挑不出毛病,说实在的比以前好多了,能接受。尤其说到儿子上学的花费,老谭心悦诚服,这事一直林燕管,他很少操心,没细想过。
他想的是都挺好的,挣的钱交家,回家能有个地方睡就行。当然,要是再有老婆的温柔就更好了。
这些年就是这么过来的,仿佛家是旅馆,住几天就走,而饭店才是家一样。
好像有点活反了。
总是挑林燕毛病,作为一家之主为家做了啥?管过孩子吗?想过老婆吗?就连房子都是老婆张罗着买的,等他回来装修都完事了。
说实话,这些年林燕为家付出的比老谭多,老谭就是个甩手掌柜的。在外人看来事业做得风生水起,是个人物。可是对家、对老婆、对孩子------
他对不住。
当然,不是说林燕没毛病,作为妻子,不理解和信任老公是最大的错误。
这也许就是俩人感情走到冰点的主要原因。
去北京前艳华找老谭谈了一次,说的当然是孩子的事,同时提出从今年开始退居二线,不再参与管理,和老邓过神仙日子去了。
老谭同意,同时祝贺她和老邓,希望天随人愿,给他俩添个一男半女。
现在,整个阿巧交给了老谭,比以前更累了。
到达北京,比他先到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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