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不可能不需要过多解释,看看身边人,许多现实例子摆在那,而生活确实如此。
如果幸福需要用破碎家庭来获得,等于毁灭与重建,毁灭的也存在,重建的也存在,未必幸福。
宿命点说,年轻时血气方刚意气风发,不相信命运,认为自己无所不能。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与阅历的加深,生活经验的积累与对世态炎凉的感悟,步入中年以后,过了不惑之年,也就相信命运了。
这相信百分之五十来自冥冥中的上苍,百分之五十来自经历后的感悟,不是认命,也不是随波逐流,而是在奋争中的清醒认识。
抛去了浪漫与浮夸,经过岁月的洗涤变得检讨般的沉静,眼睛里不再是貌美如花,而是不会凋谢的永恒。
爱情到不需要语言和肢体表达的时候,会跨越人们眼中的世俗,成为精神的存在,即使天各一方,也在甜蜜的思念中感到幸福,只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不再提起,深埋心里罢了。
当第二天老黄又把一捧玫瑰花送来之后,张丽给妹夫打电话劈头盖脸骂了一通,妹夫冤枉,说他根本不知道送花的事,并起誓发愿的。
于是张丽直接给老黄打电话,叫他不要再送花了。
“那咱俩当面谈。”老黄说了他认为这辈子最直接的话,很硬气也很爷们儿。
当晚,俩人坐到了三台子韩吉家烤肉店的单间里,点了一桌子菜。
老黄特意打扮了一番,还理了发,显得年轻很多。他殷勤的给张丽倒酒,把烤好的肉夹到张丽碗里,餐巾纸也抽好,放在张丽的走手边,方便拿取。
张丽虽然很随和,但在老黄的眼里却是女皇般的存在。
“说吧,你啥意思?”张丽直截了当的问。
老黄窘迫的笑,脸涨红,紧张的搓手,嗫嚅的说:“没啥意思------就是,就是------”他胆怯的、又不可克制的看了张丽一眼,说:“想和你处朋友。”
这是他年轻时那个年代男人对女人表达爱慕的最直接的话语,这个男人太老实了,能听班组里小年轻的主意大胆的又怕人看见的送花,等见到真神的时候,马上又回到了他那个年代。
张丽被他的囧态和过时的表达逗笑了,脸像一朵花。
“咱俩现在不是朋友吗?”张丽问,想看他继续发囧。
“是,是朋友。”老黄点着头肯定的说。
“那还咋处?”张丽问。
“想------”老黄红着脸看了张丽一眼,马上又低了头,紧接着像鼓足勇气一样,抬起头说:“想进一步。”
张丽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国字脸,周周正正,眉宇间写满了憨厚与真诚。剪过的寸头很立整,把他的年龄显小了,实实在在的精神焕发。
干净的夹克衫板板正正,虽然不是新的,但绝对是为这次见面精挑细选的。
紧张而真诚的笑容,加上脑门上冒出来的汗珠,都在说明他非常在意。
张丽笑了,温柔的笑像一缕春风,浮化了周围的紧张与忐忑。
“咋进一步?给我修热水器呀?”她戏谑的开玩笑。
“又坏了?”老黄马上问。
“没坏,怕坏了。”
“没事,坏了打电话,我随叫随到。”
“呵呵,这是不是你说的想进一步?”
老黄愣怔了,但马上反应过来,欣喜地说:“对。对。”
“那好,喝酒吧,以后别送花了,有那钱攒着,不过日子呀。”
“是,是,过日子。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