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肺里面、肚子里面全灌满了清凉后才停下来。
“你这样呼吸不对,等于是灌了一肚子凉气。吐纳是有法门的,需平心静气轻吸慢吐,心无杂物才行。咱俩先下山,以后你慢慢体悟。”贾老爷子说。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老谭是体验到了。上山时躬身前行除了累没觉着什么,现在下山了,还背着满满一筐柴,有些脚下没根儿的侧侧愣愣,好几次险些人仰马翻。
一路艰难的下了山,一筐柴也撒了不少。
回到香客小院,正好碰上担水回来的四川兄弟。
四川兄弟性陶,五十多岁,老大有些谢顶,老二和老谭一样是个光头。兄弟二人无病无灾,纯是来还愿的。
老喇嘛准备在此修建寺院时到全国各地行脚化缘,有缘遇到陶氏兄弟,点拨一番后兄弟俩的事业飞黄腾达,成为实力雄厚的有钱人。
兄弟二人感激老喇嘛,为寺院的后期建设捐了很多钱,可谓是功德无量。
兄弟二人也喜欢上了这地方,每年过完春节都要来住上一个月,一来还愿,二来修行自己。
老谭跟兄弟二人打过招呼,随后问:“在哪打的水?”
淘大说:“东沟,那有泉眼,山下的河就打那流的。”
老谭“奥”了一声,上次来时他到那处泉眼去过,有印象。
正在扫院子的郑州来的王大哥说:“山多高水多高,咱这院子有机井,能抽水,但这的水没东沟的水好,咱们都是到东沟担水,离这二里地。”
“那远?”老谭一惊。
“不远,当锻炼了。”淘大笑道。
“路好走不?”老谭问。
“好走,全石板路,以前不好走,怪石嶙峋的。”陶二说罢指着王大哥道:“挑水的路他去年修的,小五十个。”
王大哥拄着大扫把憨笑。
大伙来到饭堂,姜老太太和唐女士已把早饭摆到桌上,有稀粥、馒头、煮鸡蛋、小咸菜、芹菜拌花生米。
老谭盛了一碗粥,拿了两个馒头。
姜老太太笑呵呵的问:“感觉咋样?”
“挺好,就是下山的时候腿有点抖。”老谭说。
“习惯就好了。”姜老太太说。
“你是不是高血压?”王大哥问。
老谭点头回答:“是。”
王大哥说:“我也是,还肝硬化,在这待一年半了,现在血压正常,肝也不那么硬了。”
老谭说:“好,恭喜。”
这时贾老爷子提着一壶酒进来,姜老太太问:“泡好了吗你就喝?”
贾老爷子说:“刚刚好——”随后坐下问淘大、陶二:“你俩来点不?”
兄弟二人摇头,说喝不惯那个味儿。
老谭好奇问啥酒?贾老爷子说是松针酒,年前泡的。老谭出于好奇讨了一小杯尝了尝,有一股澹澹的松香味,入口涩苦,细品微甘,少辛辣。
“咋样?”家老爷子问。
老谭说:“老爷子大手笔,竟用天之蓝泡酒,真舍得。”
贾老爷子眼睛亮了,显然是碰着了懂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