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边说。
老谭笑,引着她顺着沙棘林中的小路继续往山上走。沙棘树不高,伸出的枝叶调皮的碰俩人的头,湿湿凉凉的。
“沙棘树这多得有兔子吧。”雅茹问。
“有,但不好碰,等庄稼撂倒地以后多。”老谭说。
“你套过兔子吗?”
老谭讪笑,说:“没有。”
“还不如我呢,我小时候总跟我爸上山套兔子。头天下套,一下二十来个,第二天上山收套子,多的时候能套三、四只------也有套不着的时候,那情况少。”雅茹说。
“现在不让套了,抓住罚款。”老谭说。
“呵呵,看着吧,顶多三年还得让套。兔子繁殖多快,一年好几窝,一窝好几个,按月份来的。到时候兔子成了精就是祸害,偷庄稼不说,整不好能把狼引来。”
“你知道倒挺多。”
“呵呵,我小时候淘,假小子。”
很快俩人出了沙棘子林到了山顶,太阳也刚好爬上山峁,露出红彤彤的脸。
站在山顶往下看,一切尽收眼底。
北山的滑雪场,西山下的农家院和大棚,两山之间流下来的小河绕着村子流过村口,像缠绕的玉带。
老谭指着山下的酒坊说:“看着没,那是咱们阿巧酒坊,晓梅爸妈在那住,那三间平房就是。”
雅茹往山下看,说:“挺大的。”
“这地方水好,适合酿酒,所以咱家的酒好喝。”
“咱家的酒往外卖不?”
“很少外卖,有时候给村镇两级送送礼啥的,再不就是向总的农家院了。”
“养生酒也是在这调的?”
“嗯,晓梅她爸调的,这里有酒窖。”
“交税不?”雅茹问。
“咋不交呢,咱家是正经八本企业,啥手续都有。”老谭说:“不但交税,酒坊还承担村小学的取暖问题,每年的煤和烧锅炉的工人都是咱家负责。”
“是吗?”雅茹看了老谭一眼,挥了挥已经吃光了果子的沙棘枝,“你到哪都做好事。”
老谭说:“哪是我做的,是人家老板,艳华和燕子。”
“没你她俩也不能做。”
俩人在山上待了一会儿随后往山下走,穿沙棘林的时候老谭又给雅茹折了一支沙棘果,等走到黄豆地的时候真有一只灰色的大山兔子从地里窜出,喜得雅茹扔下沙棘果枝便撵。
她哪撵得上,山兔子几下便没了影儿,自己倒呼哧呼哧的喘了半天气。
韩军和白佳琪定在十月一举行婚礼,还有半个月时间,俩人这两天正忙着布置新房和买家电。
韩军忙婚事上不了班,小凤接替他的工作。
这两天长沙赶上连阴雨,雨不大,时下时不下,天总不开晴,整的人心都闹哄哄的。
马上中秋节了,刘洋安排采购到好利来定了月饼,又买了水果,准备给员工发福利。她觉着只是月饼和水果有点少,小凤说再一人一箱牛奶就不少了。
“咱们是直营店,步调要和省城保持一致。”小凤笑道。
“我问问李爽师姐,看她都发啥。”刘洋说。
“问问对。”
刘洋给李爽打电话,响半天没接,她纳闷道:“忙啥呢?连电话也不接。”
“备不住有事,再不就手机没在跟前儿。”小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