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时面目狰狞;如果这个人虚假,睡觉时必然皱眉;如果这个人真诚,睡觉时定会嘴翘。
这个到底对不对没人考证,但有一点是真的,天生丽质的人在睡眠时会充分展现自己的美丽,这可能跟在完全放松的情况下所有的面部肌肉都恢复原始状态有关。
所以说整了容的人睡着了会看出以前的模样,一点不假,除非是不卸妆。
此时的赵姐面部平静,眼角的鱼尾纹消失不见,鼻子高挺下巴微翘,两个脸蛋粉红,秀美中带着修女般的圣洁与恬静。
老谭失神片刻,然后轻轻地起床穿好衣服,推开房门准备出去晨走。
“这早呀——”女主人秀芳向老谭打招呼,显然一大早挺冷,她穿上了羽绒服并扎了头巾。
“唔,醒了睡不着,出去走走。”老谭回应着。
“没多穿点儿呢,早上冷。”
“走一会儿就热了。”
街上没几个人,显得冷清。街口处往后面山上去的路上有了行人车辆,老谭想起今天是庙会,估计那些人是上山烧头柱香的。
他对烧香拜佛没兴趣,在大青山的时候就很少烧,倒是很愿意和那些佛像做无言的沟通,一站半天。
他来到海边,海正在退潮,退出去足有两里地那么远,昨夜海浪拍打的堤坝完全显露出来。搁浅在沙滩上的渔船现出真身,犹如被扔下没人要的观赏物。
赶海的村民有的穿着高帮水靴,有的穿着连体水裤,手拿叉子、钩子、铁铲等工具在挖、在搂、在钩,不时传来几声嘹亮的吆喝,引得跟来的大黄狗一阵吠叫。
老谭对赶海不陌生,当年在滨海的时候没少早起赶过,每每满脚泥的回来。
他在海边站了一会儿便折转身往回走,等回到院子的时候已经闻到后院飘过来的饭菜香了。
他推门进屋,赵姐还在睡着。
也许是开门声的惊动,老谭走到近前时她刚好睁开眼睛。
“哎呀,几点了?”赵姐慌忙坐起来问,曝光了整个上半身的光身子,又惊呼着拉过被子赶忙掩上,脸瞬间红了。
老谭笑,说:“刚好两点。”
“不可能,天都亮了。”赵姐说。
“有啥不可能的,我就看着两点,多了也没看着。”老谭一本正经的说。
赵姐知道老谭说的两点是啥了,使劲儿的白了一眼道:“你就坏吧。”
老谭笑。
赵姐倒不紧张了,把被子在腋下两侧掖好防止再次走光,然后伸出双臂像个孩子似的对老谭撒娇:“抱抱——”
老谭过去抱她,受情绪感染要去亲吻,她赶忙拿手挡住了老谭的嘴,说:“没刷牙不好闻,等姐刷了牙再。”
老谭便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一下,然后再次抱紧,手在她光滑的背上抚摸着。
赵姐把嘴凑到老谭耳边轻声说:“谢谢弟,姐昨晚------幸福。”
“那就好。”老谭说。
“这是我半年来睡的最香最踏实的一晚,半道没醒。”
“以后天天陪你。”
“不用------再说你也没时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姐------知足。”
一句话说的老谭挺不是滋味,鼻根儿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