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坐下分别敬三人一杯之后说:“你们慢慢喝着,这马上中午了,我得到酒店去,下午有个会。”
随后给三人把酒倒满,说:“今天很高兴认识了刘总,又见着了谭师傅,希望以后常来。实在抱歉,不好意思了,哪天的,哪天有时间好好聚聚。”
金子喝完酒走了,三个人继续。
老谭去厕所放水,放完水轻松着出来,路过传菜口的时候停住了脚步,想进厨房看看。
这几乎是做厨子的习惯,到谁家吃饭都想看看人家厨房,哪管站门口瞄一眼都行。
厨房门垂着对开的半截门帘,一个上面写着“厨”字,一个上面写着“房”字。
老谭把“厨”字门帘掀开,看到一个头扎白色三角巾身穿白色工作服的女的正端着一方盘刚酱出来的猪蹄往桉子上放,见有人掀门帘便看了过来。
女人看过来的瞬间老谭掀门帘的手僵住了,呆愣的看着女人。
女的也看他,先是很平常的目光,刚想说“这是厨房您走错了”,但马上发现这男人自己认识,虽十多年快二十年没见了,但那标志性的光头和土匪脸叫她一下子惊呆起来,目光从平常变成了不可思议的惊喜。
“谭师傅——”
“金姐——”
是的,这是金姐,但不是金子她姐,而是老谭在阳春工作时的金姐。
在我们的这部生活长剧中,看过第一部的朋友应该记得这个命运多舛的鲜族女人。在和老谭一起干活的几个月时间里,俩人建立了很深的友谊。
老谭曾帮她喝退过喝完酒来找她麻烦的前夫,教过她鲜族狗肉火锅的制作,还把研制出来的干调料方子给了她,并教会她酱菜。
老谭离开阳春后俩人只见过一面,之后再没见面,一晃儿快二十年了。
金姐在这里工作是这回事。阳春烤肉店和金子在西塔工作的酒店是一个老板开的,金姐和金子不但是同事,还是老乡。
十年前金姐离开阳春回了老家,在县城租了个铺子卖鲜族拌菜和酱菜,生意还行,一直干到两年前铺子动迁。
恰巧那时金子开了现在的这家烤肉店,便把她请来主理厨房。
俩人谁也没想到能再见面,是既惊喜又激动。
老谭放下门帘走到金姐近前,“真是你——”
“是我,你咋在这?”
“来吃饭呀。”
“说金子朋友那桌就是你呀?”
“唔,她跟我朋友是朋友,我和朋友一起来的。”老谭说:“刚才吃猪蹄的时候我就合计,咋和我烀的一样呢,一个味儿。就没想起你来,你说我这脑袋。”
金姐笑,上下打量着老谭,说:“没咋变,还那样。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客人呢,细一瞅不是,你这大光头太显眼。”
“你也没咋变。”
“还没咋变?都五十了,老了。”
“不老,还那么漂亮。”
“就你会说话。”
与金姐重逢叫老谭十分高兴,过去在阳春时的往事很自然的泛上心头,使他和金姐唠了很长时间,直到张丽过来喊他才和金姐互相留了电话、加了微信,重又回到包间。